莫少泽正半靠在黑色转椅上,眉头紧锁。
三天前,是他每年一次的受难日。
莫老大甚至不顾他身上的枪伤未愈,都要对他用刑。
甚至比以往的每年,都更加变本加厉了。
鞭子被盐水长年浸泡,每一鞭抽在他身上,就是钻心噬骨的痛。
莫少泽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软弱的表现会换来莫老大更严厉残暴的对待。
莫老大一边抽打一边骂:“你果真对一个女人动了心?我给你的照片,你就只顾着看照片上的女人了?没看到照片后面的字吗?你好大的胆子,敢对庄惟的女儿动心?”
一直打到莫少泽皮开肉绽,莫老大才喘着气停了手。
骂道:“回去好好反省!”
莫少泽手里捏着舒晚那张照片,回忆着莫老大对他的酷刑,仍然有些止不住的厌憎,又觉得害怕。
是的,他害怕。
他一个大男人,从小被训练得冷血无情,不惧世间所有的残忍。
却独独害怕莫老大的鞭打,害怕每一年的酷刑。
从小到大,年复一年,这种害怕已经根深蒂固,深入到骨髓。
就算有一天莫老大死掉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种感觉也永远不会消失。
那种绝望害怕的情绪,会伴随他的一生。
至死方休。
上次莫老大把舒晚的照片给他的时候,莫少泽完全没想到,会是对他的考验。
照片背后,写着庄惟与叶瑶两个名字。
最重要的是,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女儿庄宁溪。
他已经让人去查这个庄宁溪的来历。
很快就查到,庄宁溪就是舒晚。
原来,她竟是庄惟和叶瑶的女儿,
难怪了,在第一次见到舒晚的时候,莫少泽会觉得有些眼熟。
茜茜在这时敲门进来,打断了莫少泽的沉思。
“少主,邓晴回来了。还有,有个不明身份的人闯进了禁区。”
莫少泽眼睛一眯,危险的气息顿时四逸:“邓晴?没有我的命令,她敢回来?”
茜茜低着头不敢出声。
莫少泽对邓晴并不怎么关心,懒懒地又问:“闯进禁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