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那个女生有些受宠若惊又无比惊奇,两眼有点放光:“好年轻的叔叔……不用不用!只是被砸了一下而已,我没事我很好,简浔同学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他!”
简浔在他面前居然成了小绵羊,简直帅炸了!
那个女生看起来很活泼爽朗的性子,简律辰于是淡笑回她:“谢谢。”
“小叔!——”
简浔望着脸色层云密布的小叔,有点欲哭无泪,他知道这次肯定把小叔惹毛了:
蓄意,砸人,女同学,砸完不管不顾走人,如今还不道歉……
这几条太恶劣,简律辰大概一条都不能忍。
而简律辰已经往外走了:
“我确实没时间管你,所以明天准时见心理医生进行辅导,迟到的话,我会联系你爸妈来接你。”
简浔追了上去,追了几步又折回来,皱着眉冲着病床上的女生问:
“你叫什么?”
天呐天呐天呐,数统院冷漠帅气,狂炫酷跩的院草居然开口问一个女生名字了耶!
史无前例,史无前例有没有。
女生笑眯眯地望着他:“周艺。周艺的周,周艺的艺。”
……
“周艺,好,我记住你了。”
简同学走的时候,这几个字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
“你认定他的心理发展有点问题?”
鱼小满有点失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简律辰正儿八经地坐在长条沙发上,折着腿,搅拌着咖啡,跟她讲这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心理医生认定。”简律辰朝她递过去几张心理医师报告。
“他最小的时候父母没时间管他,经常把他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只留保姆陪他,空间封闭,内心孤独。后来是留守,和乡下的爷爷奶奶——你去过的,他在那里生活,同龄人不多,缺乏交流,且和爷爷奶奶代沟有点大。初中时期生活能自理了,他父母才把他接出来一起住。”
那几张纸就停在茶几上,鱼小满听着他解释,也就比看来得省事。
“所以,他对自由有种反弹式的向往,而且自由可以冲散孤独。任何封闭的地方,都让他感到拘束,浑身不舒服。”
鱼小满听完,难免又心中重新打量了一遍问题少年。
留守,封闭,成长……
这个少年徜徉的自由的马路上,摩托飞驰过的地方,风里肯定留下一大片的孤独气息。
可是……鱼小满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眼问: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