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娘的心中还惦记着孩儿的爹。”难道真如龙叔叔所说,娘的心还是住着那个人,她的亲爹,宫英云。
“越儿乖,娘要休息了,越儿就去忙……”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越就出声抢道:“娘,孩儿口中的爹不是慕容修,而是孩儿的亲生爹,宫英云。”
她不能再让娘避开这个话题,定要娘去面对,只有这样,龙叔叔才有机会。
刚半躺在床上的杨欣忽地坐直身子,瞳孔放大,怔愣的看着,“越儿,你……你怎么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她原以为这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却没想到再次被提出,而且还是被越儿主动提起,那……越儿到底知道多少。
“娘知道?”慕容越的惊讶也不小,看娘的反应,那就是说娘知道她的亲生爹不是慕容修,而是宫英云,可按照宫英云的说法,娘不可能会知道的,不是吗?这……
杨欣苦涩一笑,随后点点头,“恩,当年娘虽喝醉了,但还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那娘现在还不接受龙叔叔的爱,是不是因为还爱着他?”她似乎将娘和宫英云之间的爱看得太简单了,当年,娘既然知道,但没有反抗,那是不是说娘对那人的爱实在是太深了,就算有血缘关系,娘也不顾一切的爱着那个人。
“或许吧。”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还爱着他?
“那这块玉佩呢?娘对它是否还记得它?”慕容越从怀中取出那块血玉并递到杨欣的面前,缓缓道来。
杨欣接过血玉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那段记忆,慕容越也不打扰娘,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娘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她想要从那些表情中看出娘对那个人是否还有半点爱意。
良久,杨欣缓缓收回自己的思绪,最后将血玉系在慕容越的腰间上,“当初,娘将它送给他,现在他又将它转送给你,那现在它就是属于越儿你的了。”
慕容越专注的看着娘,她发现,娘的眼眸在提到那个人时,没有半点的爱意,那是不是说明,娘的心并不爱那个人了?
可刚刚……难道她看错了?又或许娘和龙叔叔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比和那个人的爱更加深刻,不然娘也不会对龙叔叔有感觉。她原以为皇兄会高兴,但现在,皇兄似乎是生气了?气她吗?还是气越儿的欺君之罪?
“越儿,我问你,泽儿是否一早就知道你的女子身份?”杨弘文没有回答杨欣的问话,而是看向慕容越并出声问道。
“恩。”慕容越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
“好,很好。”怪不得泽儿会说他会处理好一切,不用他担心,原来他所担心的那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因为根本就不存在那个男男相爱这回事,敢情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越儿,你可知罪?”
“臣不知。”
“身为一朝宰相,你竟然不知你所犯何罪?”杨弘文收起之前的慈祥,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眸底却没有一丝的怒气。
“皇兄,这是欣儿的错,要怪就怪欣儿,不要治越儿的罪。”她看不清皇兄的神情,但听到皇兄那威严的声音,她怕了,害怕皇兄真的会治越儿的罪。
慕容越扶起娘并让娘坐好,随后一脸平静的看向太上皇,淡淡的吐出,“太上皇想说的是臣犯的是欺君之罪?”
“难道不是吗?”
“臣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臣是男子。”慕容越微微勾起嘴角,她如此淡定,不仅是因为她从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而且也是因为太上皇并没有要治她罪的心,虽不知他为什么要吓娘,但她可以确定,她绝不会有任何的罪名。
“臣只是喜欢穿男儿身装扮,不料却被他人误以为臣是男子,而且我朝并没有哪一条律法,指定女子不能男儿身装扮,更没有指定女子不能入朝为官,太上皇,不知臣所言是否可对?”在她决定要恢复女子身份时,她就想好应对之策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几天专研律法缘由了,她钻的就是律法的漏洞。
“哈哈……”杨弘文顿时朗声笑道。
杨欣有些迷惘的看着再次大笑的皇兄,不知为何,听到这笑声,她紧张的心顿时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