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由夏,你给我站住!”秦复一拍桌子,彻底怒了,“你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你是大哥,让着点弟弟不行吗?由遇那边我也会骂,但你们都是兄弟,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跟你说过,成大事,不惧宽容,连自己的弟弟都这么小心眼,你还怎么……”
“说完了吗?”周而复始的就是那几句,他不腻,他都听腻了。回过身,夏犹轻双手插着裤袋,淡淡的睨着那个怒气澎湃的中年男人,“秦由遇怎么样,我不在乎,你们秦家怎么样,我也不在乎,别非把我跟你们挂上钩,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你问问秦由遇,他稀罕我的一句原谅吗?秦先生,请你搞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是被动。”他说完,面上已经满是寒霜,转身,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秦由遇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眼底露出一缕红光。
夏犹轻看都没看他,直接离开。
待他消失后,秦由遇才起身,理了理衣襟,走进书房。
书房里,秦复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气,捂着胸口,似乎呼吸*。
秦由遇吓了一跳,赶紧让佣人送来药,秦复吃了后才稍微缓过劲儿来。
“爸,是我的错。”秦由遇焦急的道歉,“你别气,我,我也没料到下面的人会偷我的车,去暗杀大哥,大概是因为两年前的事,他们为我抱不平吧,可是我已经不在意了,凯琳的死,我……我……”
“好了。”秦复拍拍他的手,体谅道,“你和凯琳青梅竹马,你的心情,我明白。”
秦由遇垂下头,沉沉的点了一下,最后苦笑,“真想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时候,我们都订婚了……”
秦复喟叹一声,说不出话来了。
由遇对凯琳的感情,他从小看到大,两家走得近,结婚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可是一个秦由夏,毁了一切。
凯琳死了,由遇伤心了,秦家和史莱克家族的友谊也走到尽头了,到现在,秦复都没办法面对自己的老友,史莱克将唯一的宝贝女儿嫁到他们家,他却……回他一具冰冷的尸体。
每每一想到这儿,他就无尽悲恸。
其实那件事,要说怪秦由夏,也不尽然,毕竟,半夜爬进秦由夏房间的,的确是凯琳……
***
炸弹的事,因为上头有人压制,并没有扩大。
不过三天,政aa府就出面声明,爆炸原因已经追溯到了,是一群*青年的反·社会举动,而在炸弹中死亡的五名青年,就是炸弹的始作俑者,不过最后把自己玩进去了。
有记者质疑,炸弹乃是新型的ni定控炸弹,普通地方根本没得卖,如果只是一群*青年的反社行动,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警方的回答是,五人都是小混混,与黑市的人也有所往来,那炸弹是从黑市里购买的。
凡是沾上“黑市”两个字,很多问题就等于断了线索。
可又有人问,那车呢,那车又是怎么来的。
警方回答,当天下午,秦由遇先生在商业区购买东西时,车停在路边,再回来时,车已经丢失了,而据悉,当日下午四点半左右,秦由遇先生也的确派律师到警署报过案,有监控可证明。
记者无从再问,最后警方宣布,案件结束。
一切状似回到了正轨,而此刻,从科罗拉多州到纽约肯尼迪机场的班机降落,林诺夹杂在人群里,提着行李,走上机场外的计程车。
司机按了表,问她去哪里。
她说,“中央公园酒店。”
车子驶动。
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林诺心脏鼓跳。
夏犹轻,秦由夏。
她想,她的确是福尔摩斯上身了,逃不开侦缉的本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就想挖掘下去。
虽然知道再次靠近那个男人会有多危险,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连他夏犹轻到底是哪号人物都不清楚,就被他蒙在鼓里,像个白痴一样由他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