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妲的时候,马小乐见她笑容满面,似乎不是去医院去弄掉那块肉。
“刘妲,好像心情不错啊,”马小乐问。
“那是自然的了,我心情向來都不错,”刘妲道,“你说人活着就那么几十年,干嘛不让自己快乐点呢,整天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又有啥意义,”
“你说的倒是,”马小乐道,“刚才瞧你这样子,好像跟沒事一样,”马小乐打个手势,让刘妲上车。
“是沒事啊,”刘妲坐在副驾驶位置,“难道你觉得是事情很严重,”
马小乐一愣,“刘妲,瞧你这样子,咋跟沒怀孕似的,你是不是吓唬岳部长的,”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能看得出來嘛,”刘妲说着,一把将自己的羽绒服掀了起來,露出红通通的毛衣,沒停留,又把毛衣连带衬衣都掀开了,露出光滑的肚皮來。
马小乐还沒想到刘妲还真的不知好歹,简直就疯癫,怪不得岳进鸣那么容易就上了她,而且找他帮忙的时候还显得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估计是刘妲刚调來时间不长,岳进鸣还不了解底细,蛮以为逮住了个小白兔,但却沒想到这小白兔会这么不省心。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必须承认,就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往往最容易让男人动心思,因为觉得好占便宜呐,就连马小乐看到刘妲白花花的小肚皮时,也还小激动了下,要不是昨天的连续作战,可能现在就悄悄地斗志昂扬了。
“瞧你眼神,好像看了我肚皮有点想法,”刘妲眯着眼笑呵呵地说。
“啥想法啊,瞧你说的,我只是看你跟沒事人一样,觉得好奇罢了,我能有啥想法,况且,你是岳部长的人,我就有想法又能怎么样,我跟他是好朋友,”马小乐胡乱说着,瞧着刘妲有点神经不正常,“刘妲,你别弄得虚惊一场,是不是这个月沒來那个,就以为怀上了,”
“不是,绝对是真的,”刘妲道,“你从表面看是看不出來,不过摸还是能摸出來的,要是不信,你就摸摸看,”刘妲说完,自己把手伸到小肚子上摸起來,“很明显嘛,里面有个肉疙瘩,”
“好好好,能摸得出來,”面对如此强悍的刘妲,马小乐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说那个了,去医院引流,你真的不害怕,”
“应该有一点点吧,”刘妲道,“这两天我搜集了些资料,本來一点都不怕的,但看着看着就觉得挺可怕,说得难听些,就是把铁钳子从我那里伸进去,活生生地割肉呐,能一点都不害怕么,”
马小乐暗道,谢天谢地,还知道害怕啊,不过嘴上不能那么说,“既然你害怕,就沒有想过要用别的办法试试,比如药流,”马小乐问道。
“想是当然想了,而且也都咨询过了,但最后衡量下來还是人流好,而且一定要不怕丢人,要到正规的医院去,不能去那些私人小诊所,”刘妲道,“你是男人不知道,药流往往不彻底,弄不好就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我可不能冒这个险吧,万一到时要有问題怎么办,哭都來不及,”
刘妲说到这里似乎有点落寞。
“刘妲,刚才看你满不在乎的样子,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
“谁说我不在乎,但我在乎又能怎样呢,谁让自己不小心,”刘妲道,“但我会安慰自己,就当是一次锻炼吧,”
“锻炼,”马小乐一愣,“你拿这个当锻炼,”
“那还能怎么着,”
“万一这事要是透露出去,有沒有想过后果,”马小乐道,“岂是锻炼所能担当的,”
“透露出去就得认命,”刘妲道,“再说了,咱们不是去市里医院嘛,”
刘妲说透露出去就得认命,这让马小乐很不安,认命,他可沒这个必要去认命,这事跟他根本就无关,想着想着就怕了,马小乐觉得在市里也认识不少人,万一到医院被看到了,还真是说不清,就只得认命了。
马小乐越想越觉得,替岳进鸣接下这个担子有些草率,可是已经爽快地答应过了,不能反悔,而且,岳进鸣也帮过他不少忙,不管出于啥目的,帮就是帮了,得懂得回报。
行事得小心。
马小乐带刘妲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心理迅速起了反应,老是东张西望,“快,快点,”马小乐不时催促着刘妲。
“瞧你急的,不做做贼,心虚啥呢,”刘妲看马小乐紧张的样子,呵呵直笑。
“我能不急嘛,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让熟人碰到那可不得了了,”马小乐道,“他们要是乱说一通咋办,”
“给熟人看到了有啥,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你以为他们都是神仙啊,知道我现在有了你带我去打胎,”刘妲道,“也可能我们只是普通同事或朋友,來医院看望别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