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他弄下來,”马小乐道,“算是让他提前几年退休吧,”
“嘿,那很好,”庄重信眉毛一扬,“把他弄下來,我也快活快活,要不老是有人拗着劲,难受,”
“这个问題我还得慢慢考虑考虑,不着急,”马小乐看了看表,“庄书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两人一同走下楼,庄重信让司机老李到小仓库拿了四瓶茅台,“还要带点啥不,”庄重信问马小乐,“贵重小礼品要不要弄点,”
“不用不用,”马小乐摆了摆手,“你去就是给面子了,又捎了茅台,还带啥礼品,”说完,摸摸口袋里的手表,马小乐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让自己送的表打折扣,他一个人送点东西给匡世彦,当然是让他记忆深刻的。
赶晌午,马小乐和庄重信來到了小南庄村,徐红旗乐颠颠地在村口迎了,说匡世彦马上也就到。
徐红旗家打扫得狠干净,屋里屋外利利索索。
“小徐的小家搞得不错么,”庄重信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村子也整得不错,”
“庄书记您夸奖了,”徐红旗低头哈腰敬上香烟。
“庄书记夸你是给你压力呢,”马小乐一旁笑道,“有压力才有干劲,等以后到了乡里,那得前后左右好好伺候着庄书记呐,”
“那是那是,”徐红旗虔诚地看着庄重信,满脸带笑。
“马局长,你这话不太对嘛,”庄重信道,“不能前后左右伺候我,干好本职工作就成,”
“知恩图报嘛,”马小乐笑道,“你把徐村长弄到乡里头,他当然要以行动來证明他是加倍忠心与你的,”
“呵呵………”庄重信仰头笑了,徐红旗也跟着笑,把他们请到屋里,倒了茶。
“你那亲戚啥时到,”马小乐问。
话音未落,门口哜嘈起來,“到了,肯定來到了,”徐红旗快步走了出來,一会领进來一个人,文质彬彬,戴着小眼镜。
“哟,这就是匡大记者吧,”马小乐起身相迎。
“客气客气,”匡世彦笑脸相对,“我听老表说了,如果沒猜错,这位就是马局长吧,”
“哟,匡大记者真是火眼金睛,”马小乐哈哈笑起來,转身指着庄重信,刚要介绍,匡世彦先说了,“不用说,这位就是庄书记了,”
“对对对,是庄书记,”徐红旗一旁忙答应着。
几人又寒暄了下,坐到了酒桌上。
陪酒的还有村里的几个干部,范宝发沒來,不是徐红旗沒请,是范宝发听说來客是更大的记者,比范枣妮还大,他觉得沒啥面子,就推说身体不舒服來不了,徐红旗有点数,也沒硬请,反正这事他不会有意见。
“红旗,庄书记听说有贵客來,专门带了几瓶茅台,拿过來喝吧,”马小乐亮着嗓门,有意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也算是给庄重信添点彩。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庄书记來喝酒就够给面子了,咋还带这么好的酒呢,”徐红旗红着脸,傻傻地笑。
“那是看在匡大记者的面子上,”马小乐笑道,“匡大记者要不來,庄书记哪里有功夫來你家,”
“呵呵,那是那是,”徐红旗对匡世彦笑道,“老表,看來往后你每年都來一趟,你看一來,给我长多少面子,”
几个村干部都恭维地笑起來,既对匡世彦,也对庄重信和马小乐。
“行了,赶紧去车里把酒拿來吧,”马小乐完全为庄重信代言了,代得庄重信很舒服。
酒來了,一桌人喝当然不够,徐红旗便让其他村干部喝别的酒,匡世彦说那不太好吧,大家一起喝,不够再一起喝别的,不能搞特殊。
庄重信说好,到底是匡记者,觉悟就是高,徐红旗一旁听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开喝了,还是那酒风,同饮三杯,然后捉对厮杀。
不过今天村干部很识趣,三杯过后都坐得住,看庄重信、马小乐、匡世彦、徐红旗四人都相互敬酒表示过了,这才行动起來。
其实这是徐红旗事先教导的,徐红旗还说,要想客人喝好,先把自己放倒,到敬酒的时候,为了显示诚意,自己喝两杯,让庄重信、马小乐和匡世彦喝一杯就成。
但是,徐红旗沒想到酒变了,上來喝得是庄重信带來的茅台,如此一來,要是二杯对一杯的敬,弄不巧还会被说成是见了好酒就绕着法儿多喝呢。
大概村干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題,都看着徐红旗,想知道他有沒有啥新法子,徐红旗早就琢磨这事了,人慌无智,一时也沒啥好法子,不过好歹也想出个对策來。
“庄书记,我们村新近有了个新玩法,”徐红旗说话了,“敬酒要玩三杯绕,”
“啥叫三杯绕,”马小乐一听,很奇怪。
“就是三种不同的白酒,每种倒一杯,要敬谁,三杯齐喝下,一來表诚心,二來检验下酒量如何,撑不撑三种酒绕,”徐红旗一使眼色,有个村干部立马把徐红旗准备今天喝的酒,还有徐红旗平日里喝的酒提了过來。
“哦,哦……”马小乐看着徐红旗,心领神会,“红旗,你行,有两把刷子,看來可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