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部长,你的意思是,”马小乐盯着岳进鸣的脸,很虔诚。
“找机会扳扳他宋光明,能扳倒最好,”岳进鸣压着嗓子,神色坚定。
“有口子么,”
“有,”岳进鸣道,“他女人,他女人胃口很大,如果我提起个人,估计你印象很深,”
“谁,”
“左家良,”
“左家良,”马小乐一愣,点点头,“当然熟悉,那老贼头,被我治得可不轻,”
“呵呵,那是我沒想到的,你竟然把他给治住,”岳进鸣道,“左家良那关系,在榆宁县可是数得着的,和宋光明的关系最铁,现在宋光明当了县长,估计他要更嚣张了,”
“左家良和宋光明怎么认识上了,以前有老交情,”
“不是,”岳进鸣摇摇头,“左家良的老婆和宋光明的老婆认识,她们早年就是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这么一來二去,左家良和宋光明直接挂上了,他们之间,估计秘密大得惊人,”
“肯定是跟钱有关,”马小乐道,“他们的手伸得很长、很开,”
“是的,我估计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岳进鸣道,“原先左家良在商业局,就一个小科长,后來得了宋光明的照应,就开始到各个国有企业去做一把手,”
“国有企业的一把手也沒啥好风光的嘛,”马小乐不以为然。
“要风光干啥,”岳进鸣道,“那不实惠,人家玩得是实惠,你知道么,凡事左家良去过的国企,统统亏损,不管底子好孬,势头怎么样,只要他去了,就是亏损,”
“哦,明白了,”马小乐道,“一定是左家良从中做手脚,把钱私流了,然后跟宋光明分掉,”
“是这个道理,”岳进鸣道,“两个人,吃倒了几家国企,像什么机械厂、煤炭厂还有罐头厂,都被吃得半死不活,周转不起來,现在红旗化工厂,又开始萎缩了,去年还成,据听说今年又要不行了,”
“沒人去办他们的事,”马小乐问道,“我不信宋光明沒一个对头,”
“怎么沒对头,多了,我不就是么,”岳进鸣道,“我办过他,不过沒办倒,审计、税务等去查过,账面上沒痕迹,”
“手法很高明么,”马小乐默默地点点头,翻了翻嘴唇,“岳部长,看來直接从他们下手有难度,刚才你说宋光明的老婆胃口很大,是个口子,是啥意思,”
“贪,”岳进鸣道,“宋光明的老婆朱萌桦,典型的蛇吞象,不怕撑死,就怕饿着,去他家送礼办事的,一敲门,朱萌桦先从猫眼里看看,手上提东西的,一律不开门,说宋光明不在家,”
“为啥,”
“很简单,手上提着东西,那礼能有多重,”岳进鸣道,“朱萌桦喜欢空着手上门求办事,那口袋里掏出來,就是哗哗响的票子,”
“一个失败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失败的女人,”马小乐努嘴道,“找机会从朱萌桦身上开口,还真能把宋光明给送到黑暗里去,”
“是的,”岳进鸣微微点头,“这得从长计议,因为宋光明这次当了县长,估计会有所收敛,朱萌桦也不会那么斗胆了,”
“反正是个缺口,先放着,”马小乐道,“不过咱们也不是那种极恶之人,如果他们对咱还说得过去,咱也不会那么搞,”
“不错,其实我们都是忠厚之人,但凡有奸恶之举,也都是被逼的,”岳进鸣道,“我们要做到不惹事,但也不能怵事,谁惹了我们,就坚决把他们斗倒在地,”
岳进鸣的话,让马小乐多少有了点安慰,毕竟找到了打击宋光明的一种可能,本來马小乐是茫然的,对宋光明和吉远华的双双提拔有点点的慌,现在似乎淡定多了,淡定的差点连借车子的事都给忘了。
岳进鸣对马小乐用车的事满口应承,说这鸡毛蒜皮的事,以后打个电话就成。
马小乐笑着离开了,脑子里盘算着明天到市里,见到谭晓娟时该弄点啥新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