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拿着吃,这是我的身体。”]
“谁又没干过这种事呢?人人都有自己的情人,这正是上流社会的风尚。”——希利亚德·拉米雷斯对自己说。
可惜这并不是什么特别有道理的安慰,因为一般来说一对儿情人里女性的那一方也不会像现在的加兰那样跪下去去亲吻对方的大腿,这太私密也太……淫乱了。加兰的手指落在拉米雷斯的小腿上面,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吊在胸前,从头到尾拉米雷斯都没问她那个伤到底疼不疼。
他知道是疼的,只不过就算是他问了对方也不会说而已。
现在他把手指按在自己穴口上面,微微地皱着眉头,那地方本来是干燥的,但是前列腺液已经从阴茎上滴下来,慢吞吞地流过他的会阴。拉米雷斯本身很容易被他的情人撩拨起情欲来——不,现在并不是讨论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小混蛋的好时机——但是比起羞耻感来,现在其他的事情都不太重要。
房间一侧毕竟还有明亮的一排长窗,就算是拉米雷斯知道没有人会从那里经过也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他的手指缓慢地探入穴口,指尖上站着前列腺液,算是在干燥之间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润滑。
但这种缓慢的探索本身并没能让那些那种黏糊糊的水声逐渐变大;高热的内壁敏感地紧缩着,莫德·加兰本人依然埋首于他的大腿之间,毛毛躁躁的黑发时不时蹭过一下拉米雷斯的手指。他颤抖着指尖胡乱戳了几下,无论怎么看都有点不得要领(“说实在并不像独身了四十年的人,大人。”他的伴侣的声音怎么听都是一本正经的,“我以为他们的手指都很灵巧呢。”),弄得自己的腿都在颤抖。
在对方说风凉话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睁眼——他本来应该“很习惯”的,该死,没有男人会习惯把自己的手捅到自己的身后去;而且退一万步说,又不是说他就得习惯被别人盯着自慰了。拉米雷斯的两根手指颤抖着往里面探去,感觉自己的指缝之间终于黏糊起来,但是……平心而论,这并不够。
往往人们会说有享用过鱼水之欢的人就很难回归单身了,这其中的暗示意味大家都懂。
这还并不够,他需要……莫德·加兰。
但最终他还是碰到了自己的敏感点,拉米雷斯依然是往一边偏着头,吞下了一声小小的呜咽。然后他再一次听见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加兰那件制服柔软的面料就这样拂过他赤裸的皮肤,对方的手指拂过他鬓角的头发,莫德·加兰的声音听上去又轻又低沉。
“希利亚德,看着我。”她说。
这人事是真的很多,但是拉米雷斯不由自主地还是照做了——加兰擦过他面颊的那只手放下去了,鉴于她另一只手是受伤的,所以现在单手撑着座椅的扶手,微微地向前倾身。她整个人看上去可以说还是很镇静,除了放大的瞳孔和薄薄的一轮浅灰色的虹膜以外,确实如此。
而拉米雷斯不太愿意睁开眼睛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
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得亲眼看现在这个放荡的、不争的事实:他俩的确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阴茎在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就已经挺立起来,他的后穴贪得无厌地含着自己的手指,前列腺液之类的东西淌满了臀缝,从指缝到那枚镶嵌着宝石的主教权戒之间都是黏黏糊糊的。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的爱人的目光也顺着看了下去。
……拉米雷斯宁愿她别看。
“啊,”加兰轻轻松松地说道,终于大发慈悲地腾出自己抓着扶手的那只手——她是怎么在两只手都不扶着东西的情况下保持这个不平衡的姿势的?——摸上了主教的大腿,那些皮肤在她的掌心里微微发抖,带着微凉的汗水,“我有的时候会想,我要是把这枚戒指塞进去会怎么样呢。”
“……你最好别这么做,那东西很难清理干净的。”拉米雷斯皱着眉头回答,绝对不要承认自己幻想了一下加兰说的那个场景。
然后下一秒,加兰就直接把两根手指贴着拉米雷斯的手滑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但是那样还是太紧了,之前被他用来润滑身体的那点前列腺液感觉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拉米雷斯本来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扩张着,现下直接被对方搞得呜咽了一声。
大主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被填满了,这让他有一点合拢双腿的冲动,但是看他现在的姿势,不太可能。他皱着眉头说道:“你……该死的就没有耐心这种东西吗?”
“抱歉,”加兰回答道,整个人压过去轻轻地亲吻他的嘴唇,手指往他的身体里陷得更深了,“我现在如果说你很美之类的话,是不是有点俗套了?”
拉米雷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扣住对方的肩膀。
“比起那些毫无意义的赞美,我希望……”他硬生生停顿了一下,说出这种话对他而言还是有点困难了,“……我希望你现在能在这里上我,勋爵大人。”
——还是那句老话,主教总感觉自己肯定是受到了自己的情人的某种毒害,要不然也不见得能把这种不知廉耻的话说出口,加兰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显得有点惊讶的样子。
然后她简单地说道:“现在不行。”
……也许拉米雷斯之前的确错了,如果他之前就不让这人进门的话,可能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那小混蛋的手指还是不老实地在他的体内戳刺,不得不说加兰手指上的花样估计和她玩击剑的顺手程度差不多。他们两个相处了太久了,她很清楚地知道主教大人身上什么地方一碰就会让他呜咽起来,她的手指和拉米雷斯的手指搅在一起,揉按着柔软的内壁,她感觉到对方颤抖起来。
“您答应过我做给我看的,”她低低地说道,嘴唇啄吻着对方的膝盖,让她的声音都含糊起来,“……希利亚德。”
加兰叫对方的教名的时候声音往往十分之柔软,那种属于女孩子的撒娇调调能在她的声音里面崭露头角,虽然她本身并非如此。
但,要是大主教本身就扛不住她撒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闭着眼睛,这种情况下坚决不能看对方一眼,要不然他的羞耻心会在此时此刻把他毁灭。他能感觉到主教权戒坚硬的边缘硌着柔软的穴口,他自己的手指不得章法地在体内翻搅,但是其实也根本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做什么都腿抖。
拉米雷斯微微仰起头,感觉到呼吸粗重而颤抖,皮肤上蒸腾的热量让他怀疑估计那些皮肤以及泛起了沉重的血色。他的爱人柔软地舔吻着他腿上的皮肤,然后忽然在他的膝弯侧面咬了一口。
他发出一声哽住的哭叫。拉米雷斯猜测这个时候加兰在笑,他不用睁眼也知道那家伙现在脸上的什么表情,也就是在这一刻,对方的手指从他的身体里面抽了出去。忽然的空虚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手,但是下一刻加兰就用唯一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指尖还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
下一刻,对方就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面。
……拉米雷斯又一次真的很想把对方打出去。
但是这位现在依然又甜又软地、用祈求似的语气说道:“希利亚德。”
他的手指在发颤,毫无章法地戳刺着体内的敏感点,但是情潮依然如同巨浪一般淹没了他,此时此刻只感觉那种空虚难以平息。加兰以一种一会站起来一定会腿麻的姿势跪在地上,忽然微微地向前倾身,舌尖轻轻地舔过他性器的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