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加兰最后还是把白袜留在了他腿上,布料就绷在拉米雷斯的小腿下面一点,紧贴着泛红的皮肤,瞧上去有点色情。
拉米雷斯闭着眼睛,用手紧紧地抓着身下层叠的布料,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发抖,他的裤子已经绷得很紧了,硬到近乎感觉到疼痛的地步,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在加兰包裹在绸缎之中的双腿间扭动起来。
加兰的嘴唇压在他的脖颈之间,如同衔着猎物的脖子的狼,她的牙齿在拉米雷斯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发红的痕迹,但是还没有咬下去。她的手指在拉米雷斯的膝盖上面打转,若有所思地说:“我不认为咱们能在这里做完全套……毕竟宴会是亚伦三世为我举办的,我退场太长时间肯定太过引人注目,退而求其次吧——你觉得呢,希利亚德?”
她的手指顺着拉米雷斯的膝盖摸上去,碰到的都是发热的皮肤和已经凉了的汗水。她一路摸到了柔软的腿根,然后——
然后莫德·加兰顿住了。
她在大主教的两腿之间摸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她摸到了对方柔软的穴口含着的、一个温热、坚硬的圆柱形物体,就露出一个小尖来,把对方的后穴塞得满满的,就好像是一个……
拉米雷斯终于睁开眼睛,他的瞳孔放大,让虹膜在那片漆黑的积压之下好像是薄薄的、灰绿色的一轮。
“……我知道你想要干的是什么,而我想让你开心。”他的嘴唇在轻微颤抖,但是依然微笑着,“你以为我这点先见之明都没有吗,莫蒂?”
显然,他自从主教府邸出发开始,就一直塞着这个肛塞,恐怕每走一步肛塞坚硬的边缘就会碰撞着后穴柔软的内里。可现在虽然他的皮肤潮红,声音还是平静而胜券在握的,他一直如此。加兰能想象他是如何笨手笨脚地润滑自己,然后慢慢地把这东西塞进去的,但是她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去想:这令她分心。
“的确,”加兰慢慢的说道,声音里那种低沉的意味在逐渐加重,在野兽吞噬他们的猎物之前总是如此,“如果我也像你这样有先见之明的话,就应该找个更合理的理由退场:这可以让我在这里呆的时间更长一些。”
其实她并不会这样做,作为一个合格的贵族,她当然应该长时间留在宫廷的舞会上,和一群实际上起不来什么作用的人寒暄是她使命的一部分。她这样说的时候用指尖把肛塞往里推了一下,满意地听见拉米雷斯发出一声梗住的叹息,腿轻微地弹动了一下。
希利亚德·拉米雷斯别无选择,那些从对方嘴唇的温度和手指之间坚定的动作总是让他无可奈何。他认命地向着对方伸出手去,把加兰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里,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潮湿发烫。
“那就先做一部分,”大主教喘息着说道,尾音听上去依然慢悠悠、懒洋洋的,“我把整个晚上都留给你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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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雷斯的三明治盘子已经被遗忘了。
毕竟因为现在加兰正坐在他的腿上,嘴唇亲亲热热地挨在拉米雷斯的耳边,而从这色泽红艳的嘴唇之间,刚刚吐出了很了不得的内容——包括肛塞什么的,把这个词放在关于十八世纪后半的畅想中真的有些……令人惊异了。
拉米雷斯瞪着加兰,不争气地感觉到自己的正在逐渐变红。而加兰还恍若毫无知觉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拉米雷斯的腿上,天知道吃一顿便饭是这么吃成这样的。拉米雷斯低声反驳道:“无论是在哪个世纪还是现代,我肯定都不会做——”
“哦?”加兰的声音因为愉快而微微上挑,“真的吗。”
拉米雷斯看着自己的爱人,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被圈进这种争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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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别人评价的话,希利亚德·拉米雷斯是个处变不惊的人。
平心而论,这个人既然当年熬过了暗杀、亲王执政、七年战争,还有一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莫德·加兰,就绝对当得起处变不惊这个词。
但是显然他们绝不会有机会发现,大主教在面对自己的爱人的时候,显然也在努力处变不惊。
现在加兰把手指按在柔软的穴口上面,不紧不慢地揉按着,最终从缝隙里面渗出来的一些液体还是沾上了她的手——没法想象拉米雷斯是怎么把那些逐渐融化的软膏涂抹进去的,错过这个场景真是可惜极了——但是她看上去没有一点打算把肛塞拿出来的样子。或者说,她的手指在那里细心过头的摸索着,就是不往别人两腿之间的别的地方摸。
拉米雷斯的手绕上了加兰的脖子,手指可以触碰到那些卷曲的黑色发尾,她的头发基本上都被她规规整整地束在脑后了,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卷落下来。加兰的头发的手感摸上去好得过分,但是拉米雷斯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要是把对方规规整整地系好的头发拆了,以他们两个的动手能力大概谁都盘不回去,然后等他们出去一会就等着接受羞耻的注目礼的洗礼吧。
所以他只能把对方按下来、示意对方继续亲吻他,并且再一次在心里抱怨加兰为什么要挑在舞会上见面,本来他们两个明明都可以不去的。
还是说她就跟当年从树篱迷宫里被人扒出来的国王陛下一样,其实只是为了找刺激啊?
他的情人从善如流地亲吻他的嘴唇,尖锐的虎牙轻轻地陷入他的嘴唇,也就完全可以想象那牙齿咬进别的皮肤的触感了。与此同时,加兰的一根手指小心谨慎地沿着肛塞的边缘滑进去,就着那一点点润滑探索着高热的内壁,动作平心而论,有点细心过头。
这肯定也是别人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事实:实际上莫德·加兰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恋人。
显然正常人可能会对一个现在人生的快二分之一都在军队里度过的人有点简单粗暴的幻想,甚至拉米雷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有那样的误解,但是实际上加兰在一些细节上异常细心——比如说,她甚至以拉米雷斯主教的身份不应该暴露他有一个情人,因此他们在公共场合保持着一个客客气气的距离。甚至就算是她非得挑了一个这样的杂物间,在进门之后都结结实实地用椅子把门把手卡住了。
现在那根手指在不可抗拒地深入,柔和地把肛塞往另一个方向挤压,每一下都会把坚硬的边缘压进柔软的内壁里去。加兰的嘴唇贴着他,把他喉咙里面每一声不得体的低吟都吞下去,但是却并没有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任何一个消不掉的齿痕,她从来不把任何痕迹留在任何一个衣服掩盖不了的地方。
实际上,作为希利亚德·拉米雷斯的情人要付出巨大的牺牲,也并不只是一个痕迹而已,只不过他们都未曾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