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雷斯觉得自己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他不会要——
霍夫曼摸了摸多米尼克的头发,温和地说:“乖孩子。”
多米尼克的双手条件反射一样地背在身后,一只手把另外一只手的袖子都抓皱了,这是某种残忍的训练之后能达到的成果。他的嘴唇惨白,但是还是颤抖着附身下去,用牙齿慢慢地拉开了霍夫曼裤口的拉链。
拉米雷斯转开了脸。
“看着他,主教大人。”然后他听见霍夫曼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多米尼克喉咙中发出一声卡住的哽咽,“我真的不愿意威胁您,但是如我所说,这是一个惩罚……如果您在我的岛上,现在跪在这里的就是您。而如果您不希望别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的话,我建议您看着他,然后把每个细节记到脑海里去。”
霍夫曼的声音里某些不见血的威胁确实起了作用,拉米雷斯不得不把头转回来,看着多米尼克一边发抖一边把那粗长狰狞的性器官吞进嘴里。那年轻人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眼睛下面全是纵横的泪痕,霍夫曼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用手按着他的脖颈、毫不怜惜地把他往下按,看着他在窒息和不可避免地呕反射里轻微的挣扎。
“亲爱的,”他说,声音更低、更粗粝了一些,“把你的衬衫解开,给拉米雷斯枢机看看。”
多米尼克照做了——而拉米雷斯之前看过那位市议会议员家里的光盘,对自己会看见什么稍微有点心理准备。多米尼克的皮肤是一种牛乳一般的白色,两边的乳尖上穿刺着两个环:不对称的设计,但是都缀着红宝石,和那个十字架一般应用了蛇和苹果花的设计。多米尼克似乎已经对霍夫曼这样的命令很熟悉了,因此尽管发着抖,还是伸出手去玩弄着自己的乳头,动作粗暴,看上去就很疼。
“霍夫曼先生!”他终于听见大主教提高了声音,他很喜爱对方这种渐失从容的时刻,“够了——!”
“这您就错了,拉米雷斯枢机。”霍夫曼向着他微笑,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什么东西逐渐破碎的神情,“够不够向来都是由我说了算的。”
莫德·加兰的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说真的,她的人生中好像经历了太多这样的场景了,她的一边脸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看着对面站着的人好像终于累了,甩着自己的手,鲜血从他的骨节上不断地滴落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可不是他的血。有那么一两秒钟,她会恍惚地想起自己还在陆军特种突击队的那些日子,莫尔利斯塔·梅斯菲尔德曾经不止一次把她拖进了类似的麻烦之中,而严重的一次则造成了她的服役生涯的终结。
但是那是不一样的,因为这个时候你会知道,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切就终会结束。然后……然后希利亚德会回来,她在苦痛的间隙里回忆对方的手伸过栏杆,温暖的手指擦过她的指节。这个世界都在背景里面怪异的嗡嗡作响,然后她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问道:“那边是什么声音啊?”
——那个小女孩,操。
加兰看见那个打手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等着就是这个时刻,就是为了看着她在这样的突发状况之下是怎样的狼狈无措。他慢慢地退出房间,然后抬手咣的一声锁上了铁门。
“你听见了什么声音吗?”加兰问道,她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平复下来,但是估计说话的时候还是抖的。她现在每吸一口气都觉得自己的胸腹部疼得更厉害了,希望她尚未康复的肋骨没有彻底断掉。
“对面是个大姐姐吗?”那小女孩欢快地说道,“我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算是吧。”加兰回答,她努力把自己撑起来,好歹让自己靠在墙上。说真的她搞不懂自己现在一阵一阵的眩晕是因为低血糖还是因为脑震荡,有血正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最好不要上那么大的小女孩看见那一幕。
“大姐姐,我能看看你吗?”那个小女孩问道,加兰能看见帘子在抖动,可能是那孩子正努力掀开厚重的布帘,“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
“不……别,听话。”加兰出声阻止道,她努力把痛苦的、粗重的呼吸声放到尽量低,沉默了好几秒钟才能继续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她努力岔开话题,并且寄希望于那个孩子不要追究。
“伊洛娜。”片刻之后那孩子回答,声音就好像甜蜜的小鸟。
最后伊莱贾·霍夫曼射在了多米尼克的脸上。
他全程手都没有动一下,手指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多米尼克的头发。年轻的教士着直起身,抚平霍夫曼衬衣下面的褶皱,把拉链拉回去,抖着手指给他系皮带扣,这时候那些黏糊糊的液体还在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流。
霍夫曼带着笑意转向了拉米雷斯,后者脸上的表情没法用语言形容,让人想要用镜框装裱起来珍藏。
这场景似乎是让霍夫曼满意了,“我想您记住教训了,”他柔和地说道,“那么我们就可以继续——您别忘了,还有一个饥饿的小女孩在指望着您呢。”
他心情很好地瞧着拉米雷斯拿起刀叉,手指跟多米尼克一般也在发抖。多米尼克退到屋子的角落去了,手忙脚乱地系起扣子,用摆在柜子上面的备用餐巾把脸擦干净;他的眼角还是红的,这个时候表情就会格外地像保罗——或者,像霍夫曼幻想之中的那个保罗,有一天保罗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拉米雷斯低着头切东西,把已经逐渐凉下来的食物送到嘴里慢慢地、慢慢地嚼。霍夫曼把一只手伸到了餐桌洁白的桌布下面,又一次落在了拉米雷斯的膝盖上。他用手指推着红衣主教的长袍那柔软的衣料,把长长的下摆全都推到拉米雷斯的膝盖上去,然后手指就顺着那圆润的膝盖往内侧一路摸了上去。
“您的皮肤真是柔软。”他贴着霍克斯顿的枢机主教的耳廓,用气音说道。
拉米雷斯微微地颤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动。
牢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加兰靠着墙坐着,抬眼看着那边的动静:是那个年轻的神职人员,就是阿登纳的光盘里出现的那个人,虽然穿着燕尾服但是应当没有错。这是他来的第四趟,每次来都是送一盘菜到隔壁小女孩的那间牢房去,加兰估计再下一道就该往甜品过渡了。
那个年轻人面色非常苍白,加兰在他从伊洛娜那里出来以后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又低又哑,但是还是勉强能让对方听清楚。
她说:“多米尼克。”
那个年轻人惊惶地看向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加兰站了起来往门口那边走了两步,她一动外面就是拉开保险栓的哗啦声响,那几个打手用枪指着她的时候神情简直就好像深信她会暴起杀人。
多米尼克犹犹豫豫地向她走了两步,如同受了蛊惑,把后面那几个打手凶狠的“你他妈站住”的叫骂抛之脑后。他的目光是那样的脆弱且——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希望,如同期许着有人能把他从现在这样无边的痛苦中拯救出去。加兰计算着他们自己的距离,然后猛然伸出手从栏杆之间抓住了多米尼克的衣襟,粗暴地把他拖了过来。
多米尼克猝不及防地重重地撞在栏杆上,慌张地挣扎着,两秒钟之内加兰的额角就挨了一枪托。她踉跄地后退、松开了手,感觉到更多鲜血沿着面颊滑了下来,她看见多米尼克正被那几个人推推搡搡轰出房间,那个打手站在栏杆外面俯视着她,暴怒地问道:“你他妈想干什么?!”
加兰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她听见另一边那个小女孩焦急地讯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过会儿再安抚她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直视着对方,挑衅地问道:“如果他死了,你们老大会不会伤心?”
——她闭上眼睛,听见了对方拉开铁门的声音。
霍夫曼沿着对方大腿柔嫩的皮肤往上摸到他两腿之间去的时候,听见对方低低地呜了一声。某种程度上,这符合了他的想象——人难免会考虑这种问题,在你对对方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会咒骂吗?他会哭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