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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善牧(第2页)

第一:加兰抓住那个买致幻剂的圣殿圣徒团教徒的那天晚上,是把他们叫去弗罗拉市的一个高级公寓的,那间公寓离圣若翰洗者大教堂撑死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可真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段。

第二:就今天——或者精确地说,昨天午夜之前的十分钟之内——加兰当着他们的面叫了拉米雷斯的教名,而克莱曼婷很确定这个人刚刚成为安全局的顾问。

第三:克莱曼婷又不是白痴。

因此她得出一个相当不得了的结论,这个结论惊奇到让她向她的其他两名队友迂回地使了个眼色。怀特海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瞧上去还是很像即将要免费的仿生人,显然就算是他明白了克莱曼婷的意思也懒得给她回馈;而亚瑟……算了,这个宅男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暗示。

“我去了圣若瑟教堂的现场一趟,”拉米雷斯用一种解释的语气说,就好像这真的能说明什么一样,“科尔森先生告诉了我你们的地址,我就顺便来看一看。”

他的目光谨慎地掠过室内,在加兰脸侧粘着的、没擦干净的血迹上面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他说:“我能不能……”

“和莫德谈谈?”克莱曼婷反应极快地说道,“完全可以,她今天晚上没有杀人指标了。”

拉米雷斯:“……”

怀特海德看了他们两眼,然后很是嫌弃一样地啧了一声,上楼梯去安全屋的二楼了——上头有个挺不错的浴室,估计他终于打算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了。克莱曼婷眼疾手快地打算拖着亚瑟去厨房,她希望那里有准备好的速食,好慰藉她被那个汽车旅馆深深地伤害了的胃。

亚瑟一脸懵地抱着电脑,说:“……啊?啊?”

但是他很快被克莱曼婷拉扯着消失在厨房里了,随着最后一扇门砰的一声关上,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安全局的特工们真是效率惊人。

加兰坐在凳子上,看着有种怪异的乖巧;她的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懒洋洋的笑意,她颠扑不破的假面——但是拉米雷斯的耳边则永远地动山摇地回荡着别的声音,是一声枪响,爆炸地动山摇的炸裂之声。火光映在屏幕上的时候看上去异常地轻飘且虚伪,就好像无声的风,洞穿人的心脏。

其实他是已经开车上了城际公路才又一次接到了科尔森的电话,这位安全局行动部主管在电话里声音正直得仿佛没有其他隐藏含义。他说:“我们联系上她了,她是安全的。舍夫尔神父也还活着,他被送到医院去了,只受了轻伤。”

拉米雷斯承认自己的确松了一口气——这并不奇怪,不是吗?他当然应该关心加兰,就好像他也关心舍夫尔神父一样,并不是因为……

而现在加兰滑下凳子向他走来,有那么一两秒钟,他奇异地听见了自己响亮的心跳声。

“莫德,”他开始说,声音怪异地干涩,“你——”

他没说下去,加兰凑过来亲了亲他。

这个动作甚至是随意而温柔的,就只是她的嘴唇碰了碰拉米雷斯的嘴唇。拉米雷斯想说的话全卡住了,他能感觉到加兰的手指轻缓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和雨水一样冰,皮肤上面粘着血迹。

很难判断他们两个的皮肤到底谁的更凉一些,那些湿漉漉的衣料粘在他的身上,带来相当不舒服的触感。加兰的手指抚摸过那些线脚的时候就好像抚摸过他的的二层皮肤,隔着那些紧贴着他皮肤的布料,拉米雷斯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微妙的压力——

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好几天没见到加兰了,这期间他们只通过一次电话,聊得也不算愉快。当然,这跟加兰失踪几个月处理跨国走私案的时候比起来不算是什么,和加兰参军的那三年比起来也不算是什么,但着的确是拉米雷斯第一次从这样近的地方注视着她却不和她有什么交流。

可鄙的,这就是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而加兰的手沿着他的肩膀一路下滑,不得不承认那件衬衫平时穿着还算得体,一沾水就显得有点太薄了一点。

某种程度上,这看上去好像是奇怪的春梦或者某种色情片的场景,加兰能看见那些布料勾勒着他身躯的弧度,就算是隔着衬衫下面那层同样湿透了的背心也遮盖不住,甚至能看见他的乳尖因为冷雨的刺激而微微地挺立起来。

(加兰估计刚才拉米雷斯站在门廊里的时候光线比较暗,克莱曼婷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最好如此,要不然他们又要谈到杀人指标的问题了)

所以她当机立断伸手拧了一把,拉米雷斯触电似的一抖。

然后拉米雷斯就被她向后撞在了墙壁上——并不是很温柔,沉闷的砰的一声响——她当然能做到,虽然现实生活中的特工们不能跟施瓦辛格一样徒手拎着转管机枪,但是他们还是能做到很多事的。

“莫蒂——”拉米雷斯用那种“不,不行”的语气说,但某种程度上,他的声音软化了。

“什么?”加兰用十足的无辜语气反问,与此同时她的手指已经挑开了拉米雷斯衬衫的下摆,“我耳鸣得特别厉害,什么也听不清。”

拉米雷斯:“……”

可是她的身躯是温暖的,那一刻他脑海里混乱地想着,上帝啊,可是为什么她的身躯是这样的温暖。加兰用嘴唇轻轻的磨蹭他下巴附近的皮肤,亲昵地贴在他脸上有点冒头的胡茬上(然后他意识到他今天实在是没有怎么注意自己的仪表),有种奇特的乖巧。

而她的手沿着拉米雷斯的腹部一路往上摸,他刚从外面进来,皮肤的温度还是比加兰的手稍微凉一些,上头附着着水汽,这种时刻这样温度的差异简直就好像烙铁落在了他的皮肤上,让他不自觉地哆嗦。

那些湿衣服堆积在加兰的手腕上面,不太舒服地禁锢着她的动作。而她也能听见拉米雷斯极力地压抑着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对方的皮肤好像发烫起来,加兰知道症结所在——这地方太明亮、太毫无遮拦了,她的同事就在隔壁。可,他的手往往会纵容一般落在加兰的肩膀上,他从不真正吐出拒绝的词语,这让他的态度格外模棱两可起来。

相对于莫德·加兰本人,拉米雷斯不怎么运动,身上肌肉不太明显,皮肤摸上去特别柔软。她用手指碾过他的乳尖的时候听见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听不出来是喜爱还是厌恶,但是他这种人这样做的时候为什么要从容地迎合别人的亲吻呢?

“您知道吗?”加兰小声说,呼吸就吹在他的皮肤上,也就是热的,活着的,“不是人人这里都那么敏感的,还是说您特别想我?”

拉米雷斯挣扎着往后错了一点,声音发哑,他说:“我——”

这个人的眼睛是纯粹的绿色,基因上的胜利者。加兰在他眼里窥见了某种一闪而过的、趋于破碎的情绪,那是恐慌吗?有一两秒钟,加兰简直以为他要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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