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让你看着雨景下饭,就当菜了。”她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转身就走。
“白,白……”
白茫已经走到了亭檐下,回过头来笑道,“白白?这什么名字?我不反对你给我取个亲昵点的名字,不过白白?”
“亲昵你个头,我在叫你。”
“是,四公子有何吩咐,小可在此敬候差遣。”
“那个,就是,下雨,还是那……”他语无伦次,句不成句,白茫听了会挠了挠头,“等会回来我在听你讲。”
她转身欲走,那声音又变得中气十足起来,“回来。”
白茫转了身,斜了斜眉毛,顾南音乱晃着手里的铁链,“你松了我。”
她摇头,又来了,白茫又要转身,顾南音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你回来。”
“松了你,暂时不可能。”
他两条腿在地上左右跺了几下脚,白茫看得有趣,只觉得可爱至极,笑得眯起了眼,“你在干什么呢?”
他用力扯那铁链,“要是又打雷怎么办,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你别走,我不要自己呆着。”他越扯越用力,皱着小脸,白茫转身走了回来,“好,好,不走。”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脚尖,又直起脸蛋正对着看到她脖子下面第一颗盘扣,他吸了吸鼻子,“你松了我好不好?”
“你不跑了?”
“不跑了,我饿了。”
白茫走过去把铁链从窗楹上解下来,却不曾解他手腕上的铁铐,“我带你一起过去用晚饭,要是这段时间你一直乖乖的,一会我就把这解了。”
***
江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窗外的天似乎已经黑了,他摸了摸额头,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醒了。”沐云泽抓着他的手放下来,“吃东西吧。”
“天黑了。”
“其实还不晚,下着雨天色有点暗。”
“怎么不叫醒我?”
“我想你多睡会。”
“雨还没停?”
“嗯。”沐云泽打开桌上一盅鸡汤端过来,坐在床头,“先喝汤?”
一股带着人参和红枣的鲜香味扑进鼻间,可他却没有胃口大开,有些饿过头的腹内突然觉得有一种倒抠进去的感觉,身子朝前一弯,呕的一声就朝着床下吐了起来。
混着糜烂的浅黄色酸水,散发出的气味让他越发觉得恶心,沐云泽放了鸡汤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在床边转了个圈子,只得去取了帕子打湿替他按在嘴边,江釉还要吐,被她一按更是难受,一把推开她坐在床头弯着身子,只吐得腹内觉得被挖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