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怕你了还不行吗!”黑玫死命挣扎不开,无可奈何只能投降,“别打了!投降了还他妈打!明天还要上班啊!!!”
黑玫终于找寻机会逃离开陆庭深的攻击范围,踉踉跄跄站稳了,满脸鼻青脸肿,一摸痛得直抽气,不吝啬地给陆庭深比了个颤颤巍巍的大拇指:“了不起,了不起,你真了不起!算我他妈小看你了陆庭深——今日之仇,来日必报!你祈祷你来日别落我手里!老娘举69处8千平方刑室之力我整不死你个狗日的!”
陆庭深施施然收了拳头,一脚踩断她一根肋骨,哼笑一声:“好啊,我等着。”
“啊!我——操你……大……爷——”
“玫姐!”台下火急火燎地冲上来几个女Alpha,其中一个着急忙慌地低声道,“我们先送您回去——”
“回去干嘛!”黑玫颤颤巍巍伸出脏兮兮的手,“小伤,挺得住。老娘戏还没看完呢!”
“……”脸都肿成什么样了,肋骨都断了,这个时候别看戏了啊!
“扶姐回座位上去——”
回到座位上的黑玫大马金刀将脚一架,拽得不行,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鼻孔喷出两缕烟,聪明伶俐的手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冰袋,黑玫接过往脸上敷,痛得龇牙咧嘴也不忘恶狠狠一笑,对着舞台上的陆庭深道:“元帅阁下这么聪明,不会不懂今天这场宴会开来的意义吧!要你宝贝奴隶的命呢!你给不给!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哦!”
她鼻青脸肿的,气场却一点儿没弱:“我还寻思毕竟是您旧情人,您可能下不了手,我来帮您动手呢!逮着我一顿好打!看来您是想自己动手了!”
陆庭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许久,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看戏的切尔·希特身上:“这是总统阁下的意思?”
要到总统发言了,四周忽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着耳朵,等。
一直作壁上观的切尔·希特终于慢悠悠开口了:“Omega平权起义首领,挑起Alpha、Omega对立的罪魁祸首,罪行累累的甲级战犯,庭深,联邦法律容他不得,懂吗?”
“……”明知道结果,可亲口听到判决,陆庭深的心还是揪着痛。
黑玫龇牙咧嘴地笑得恶劣:“哈哈哈哈哈——选吧!牛逼的元帅阁下,打算怎么送您的旧情人上路啊?我给您开破碎机?还是想留旧情人一个全尸?!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把老娘的家伙什扛上来!”
加特林多管旋转机关枪、SASR重型狙击步枪、HKMP5冲锋枪,本来还有一柄手枪的,被黑玫勒令给拿了回来:“用什么手枪啊!幼稚!给咱们元帅整大的!”
洛迦苦笑了一声,面朝陆庭深跪好了,撑着手臂,抬起血泪斑驳的,湿漉漉的脸,从地上捡起一把狙击步枪,塞到陆庭深怀里,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他从地上抹了一把已经冰冷的黏腻的血,亮给陆庭深看:“两条命,这一枪过后,陆庭深,我再也不欠你了。”
陆庭深极力克制持枪的手,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已翻起名为痛苦的滔天巨浪。
砰——
巨大的爆响过后,四周恢复一片寂静。狙击步枪的巨大后坐力将陆庭深震得后退了两步,弹壳孤零零坠地,弹了两下,骨碌碌滚向远方。
咚——
尸体闷闷倒地,鲜血奔涌向四面八方。
又是血,又是血。
耳边似乎想起白鹤的话:“这是一条荆棘血路。”
自己受的那点委屈,在这泼天血债面前,似乎着实显得有些可笑。他对得起谁呢?他谁也对不起。
倚着枪勉强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僵硬地转过头,向切尔·希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战犯洛迦……已处决完毕,请总统阁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