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回神,笑着叠起腿,摸出烟与火点上,长叹口气:“恭喜了,总统阁下。真羡慕您啊,与旧爱重新团圆。”
切尔·希特只是慢了半拍没有继续喂,卡尔·加文便拧起眉头表示不满,倾身抱住切尔·希特端甜品盘的手,蹭蹭。
切尔·希特一颗铁心化成了水,摸了摸妻子的脑袋,挖了一大勺喂他,拿纸巾为他擦了擦嘴:“慢点吃,馋猫。”
“……”陆庭深无言以对。
切尔·希特这才接上陆庭深的话,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道:“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也想与旧爱重新团圆?”
陆庭深吐出一口烟,抛给切尔·希特一根,摇头自嘲一笑:“我哪里来的旧爱?恨他还来不及。”
切尔·希特喂完最后一口,放下盘子拍了拍卡尔·加文的胳膊,温柔地哄:“谈事情了,自己去一边玩,等会儿再过来陪殿下,好不好?”
卡尔·加文瘪瘪嘴,抱住切尔·希特的胳膊不肯松手:“不好。”
切尔·希特无奈笑笑,舍不得撵他走,好在沙发够大,于是在他身边坐下,将指尖烟衔于口中点燃,问道:“放着家里的漂亮Omega不疼,来找我做什么?与赫德新婚也有些天了,感觉怎么样?”
下人很快为客人与主人端来了两杯咖啡,卡尔·加文看到咖啡两眼放光,摇了摇切尔·希特的肩,指指咖啡,满脸写着:“我也想喝。”
切尔·希特笑笑,亲亲他的脸颊:“咖啡,苦的。你不爱喝。”
卡尔·加文嘟囔:“要喝你的……就尝一下……”
切尔·希特对他百依百顺,得到应允的卡尔·加文高兴地迈下沙发,捧起丈夫的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小口,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挪到丈夫脚边,抱住他的腿,蹭过来扭过去,不说话了。
陆庭深置这一切如罔闻,倾身端过咖啡饮了一口,道:“哪里都好,就是那方面放不开,扭扭捏捏的,估计还是没能从丧夫的悲伤中走出来,做起来没什么意思。”
瞥一眼卡尔·加文,陆庭深眸色暗了暗,自嘲一笑:“我是没有总统阁下好命啊——”
切尔·希特倾身掸了掸烟灰,卡尔·加文皱起眉头,不喜欢烟味,抢过烟头,摁进灭烟沙里:“臭!不许抽不许抽不许抽!”
切尔·希特笑了,耸耸肩:“好吧,遵命,我的殿下。”
“……”陆庭深鼻孔喷出两缕烟,很识相地也把烟灭了。
切尔·希特说,“Omega嘛,紊乱期晾他们几天就老实了。作为Alpha,这点手腕都没有怎么行?”
陆庭深大笑了两声:“不瞒总统阁下,人已经被我搞晕了。眼瞧着躺了一个星期没能下来床,现在和我闹不痛快,还跟我提段声寒,我气不过,打了他两巴掌,眼下又昏迷未醒。”
“我对奸尸没兴趣,又实在邪火难消啊,总统阁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切尔·希特的手在卡尔·加文的腰窝上抚摸,眸色暗暗。
“所以,”陆庭深端咖啡的手很稳,慢条斯理地饮一口,“我前来向总统阁下讨要一只可以供我随时随心泄欲的宠物。”
切尔·希特是明白人:“你要你的前妻?”
“我的前妻。”
满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切尔·希特脚边坐着的卡尔·加文有些害怕,抬头看看丈夫沉郁的脸,又看看对面的客人,都好吓人。
颤巍巍地摇摇丈夫的裤脚:“Hiter……”
陆庭深毫无惧色地与切尔·希特对视,许久轻轻一笑:“总统阁下何必这个表情?是在担心我旧情未了,还是担心我另有二心,包庇战犯?”
切尔·希特笑笑:“那你解释解释,特别监狱那么多Omega,以你的权限,想要谁不行,为什么单独要他?”
陆庭深不假思索地道:“自己的仇人欺负起来才更痛快,总统阁下觉得呢?”
“您知道的,洛迦那个坚韧不屈的疯子,欺负起来才带感。”陆庭深像头饿狠了而目露凶光的狼,“一想到欺骗我感情的灭门仇人只能被我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变着花样折磨,我就痛快得要炸了。”
“正好也能杀鸡儆猴,叫赫德看看,违背我的下场。”
切尔·希特饮尽杯中咖啡,释然一笑:“庭深,你越来越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了。”
闻言,陆庭深暗暗松了口气,胸有成竹地笑笑:“多谢总统阁下夸奖。能与Alpha父亲并肩,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