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自己出去玩玩也不错,这样想着,我便走出了客栈。
塞拉瑞亚城有好几个特别繁华的地方,当然了,也有好几个贫民区,我虽然不怎么认路,但就顺着人流走,也看到了不少比较奢华的地方,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都是一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尚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在这勾栏之地醉生梦死,我也知道,那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正打算回头换一条街走的时候,突然有两个极为熟悉的身影擦身而过,不是说我觉得这两个人像我的哪个朋友,而是说,为什么他们和我长得如此相像?我赶忙追了上去,拍了一下左边的那人。
“那个,请问你是······”那人转过头来,他右边的那人也转过头来,我这才看清了他们的脸,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眼熟,这分明就是两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被我叫住的那个“我”比我要高一点,另一个比我矮一点。看到我的模样,两人也是一脸惊讶,
“次品。”左边那一个目光冷了下来,用很轻蔑的男中音说道,说完就要转身,却被另一个拉住了,她刚开口,我就知道了,这是一对兄妹。
“抱歉,请问你的编号是多少?”
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和气,但还没等我开口,那个讨厌的男中音就又先说了一句十分难听的话:“她怎么会有编号?一看就是次品,再看看她那皱皱巴巴的外衣,天晓得是从哪个坑里钻出来的?我们走吧,错过时间可不好了。”说完他就扯着她的手往前走,只留得我在原地。
完美的电制人,这是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六个字,不过,那个男中音的一句话却说到了我最深处的软肋,次品,分明当初就只差一点点,可就是这一点点,却让我和别人的生活冰火两重天
双手掩面,我竭力克制自己不要继续去想。对了,既然他们是完美的电制人,那应该是有专门用来售卖的地方吧?想到这里,我便抬起头来,看向他们之前离开的方向,却早已没有了人影。
不过也许我也应该庆幸,因为如果我和他们一样,就不可能还会有赎身的机会,像他们那样的,如果在变老前没有被买
走,那卖家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要么被人买走,然后成为宠物一般的存在;要么自生自灭,等待着衰老,等待着和家禽一样的结局。
我的生命虽然曾经饱受折磨,但至少现在,这是我的,没有像他们一样,被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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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再来一笼包子。”
走进一家酒楼,坐到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子,望向路上奔波着的人群,心中满满的无聊,放松心情最好的方法被我发掘了出来——吃。
正当我吃得快要饱了的时候,一个人从一楼上来了,一个熟人。
熟的不能再熟。
那个管事!
一年多不见,他似乎老了十多岁,本来至少还健壮的身形变得有些发福,加上白了的双鬓,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老人。
向他招了招手,他也看见了我,黄浊的双目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说实话,我非常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是憎恨,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毒打,我最好了朋友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最后还死在了我怀里。但是眼前的他却如同垂暮之年的老人,再想想我出牢前他递衣服给我时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我走,也不知是因为觉得以后没人让他打,还是因为真的良心未泯。
“看起来,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
“还好,起码每天我能吃点正常的东西。”这句话是带有讽刺意味说出的,想想我们以前的“伙食”无非都是些残羹剩饭,还是凉的。
不过他似乎一点都没听出来我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老板,一份炖鸭肫,一份鸭脯肉,加盘花生。”这可不是他在点菜,是我在点。
“你还真是能吃。”他一耸肩,正要自己点菜。
“等等,不准动,我请你吃。”
他明显呆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我,但马上又恢复了“看来,你还真是嫁了个有钱的好人家,鸭肫可是很贵的。”“老娘处女身子保存得好着呢,谁嫁人了?”我很没形象地甩给他这么一句,不过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说话声音好像太大了。
我感觉我快要被不明原因的周围人的目光给烤焦了······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又拿起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你敲我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说话声音那么大干什么呢!”
“烦死了你······老板,开一个三楼的雅间。”
“你还真是有钱······”
不得不说,虽然刚才很丢脸,但是我内心非常的激动,第一次敢和管事这么说话,还不用怕被打,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从心底绽放开来,顿时感到心情大好,当然了,我是不会和他这么说的。
“你现在还叫言和?”
雅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着那厚厚的门板,我对这家店的隔音效果很有信心,可以自然一些的讲话了——当然了最好不要再像刚才那样。
“我不叫言和我叫什么?”
“哦,没什么,以前虽然没有像你那样出去的,但是也有被人买走后逃出来最后出人头地的先例,只不过他们大多都是改名换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