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尔伦有点不那么相信地又看了好几眼,确定兰波的脸色确实看上去还不错后,才没有坚持要去拿衣服。
而除了体能训练外,魏尔伦还有一样东西要紧急学习。
日语。
他刚开始看见这些与印欧语系截然不同的古怪字符时,还不夸张的说,感觉跟看库什图语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串串搞不懂意义的图画。
如果不想去日本时继续当跟在兰波身边的哑巴,赶紧学点日语是重中之重。
而且,万一到时候有需要他单独行动的时候呢?
也不能抓个本地人给他当翻译——前提还得是对方会第二门他能听懂的外语。
魏尔伦只能在工作之余捧着本日语教科书,见缝插针的突击学习单词。
不管什么国家的语言,先学会一些常用的简单词汇,然后勉强撮在一起排列,百分之八十的当地人都能理解。
比起表达,还是听力与阅读能力更重要。
好在兰波同样精通日语,可以随时解答他的疑问。
“不用管敬语体系,那个学起来有点复杂,”
兰波帮忙规划学习路径,“记住基本的主宾谓语序就好,句子的组成结构还是很灵活的。”
“但是书写难度好高,怎么还有笔画这么复杂的汉字……”
比起基本只用一两笔就能写完的字母,那种横平竖直的复杂字样显然把他难得不行。
台灯下的他握着笔,眉心紧拧,一看就知道分外苦恼。
兰波撑起手,坐在旁边笑着看他艰难理解词意的模样。
有种学神在笑看学霸还需要努力的游刃有余,哪怕没有说半个字,就够魏尔伦闷着劲继续学。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继续当哑巴。”
兰波的声音含笑,但魏尔伦格外坚持。
“哪怕当哑巴,也至少要保证基本的听力与阅读水平,”他认真道,“这次任务太危险,我不能把压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就像在德国那次,如果不是兰波恰好知道他的兽性状态解放式,他们都会死在那里。
听完魏尔伦的解释,兰波又看了他一会儿,那双泛起暖意的深金瞳眸在台灯光源的映照下微微眨动,如同沿着指尖流淌的蜜。
“要来接吻吗?”
他开口,“我突然想这么做。”
——那就这么做吧。
魏尔伦微怔之后,弯起的唇角极为愉快地透出了这句回答。
他的眉眼舒展,朝兰波的方向倾过身去,用左手揽住对方肩背,与兰波交换了一个亲昵的深吻,浑不在意手中的那只笔又不小心在纸上划出多少潦草的痕迹。
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静谧时光,是没人能插足的小小宇宙。
…………
时间过去三个多月,福楼拜始终没有传回消息。
高先生的军事情报部门成功锁定那个与日本特务机关有联络的内奸,可对方在察觉到异常的瞬间就立即自杀了,使线索再次中断在他身上。
甚至可能会因此惊动日本那边,让他们猜测自己已经被法国盯上,行事变得极其谨慎而小心。
这也会间接导致福楼拜的探查难度增加。
兰波沉吟了会,决定再安排一次新闻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