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又接着叮嘱玛丽·雪莱,并看见对方开心得都快高举双手欢呼“好耶!”。
虽然是天才,但也是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小家伙。
兰波笑了下,在目送玛丽·雪莱蹦蹦跳跳地离开后,才和魏尔伦返回餐厅。
“噢,你们终于回来了。魏尔伦先生的身体好些了吗?”
“感谢您的关心,他现在已经好了些,我让他来吃点东西再去房间休息。”
魏尔伦离场时的动静并不算大,但必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并特意打听到他是因为晕船才出去甲板上的。
而此刻,兰波带魏尔伦回餐厅落座时,身旁的人也都客套着关心了下魏尔伦的情况,被兰波微笑着应付过去。
魏尔伦也面容苍白着朝他们点点头,露出些许歉然的笑意。
由于是高规格的国际性宴会,主厨严格遵照法式用餐流程,餐前酒、前菜、主菜、面包和奶酪、甜点和咖啡一样不少,配餐的口味也一视同仁。
对魏尔伦而言,那杯口味偏淡的餐前酒还好,黑漆漆的咖啡才是他格外讨厌的食物之一。
而且,整套用餐的流程要持续两个小时以上,每道菜之间的流程还超级长。
兰波知道魏尔伦会等到不耐烦,便笑着主动对高先生开口道。
“让保罗先回去吧,他本来就是被我强行拖过来用餐的,其实现在还难受得很。”
“嗯,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会叫厨房额外送一份到他房间里。”
高先生不仅答应了,还体贴省掉兰波等会打包食物的麻烦。
魏尔伦自然没有异议,颔首致歉后,先离席返回自己房间。
玛丽·雪莱很聪明地躲在衣柜里,见到是魏尔伦才放心出来,跟他一起等饭吃。
“今晚我要睡这里吗,”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怎么办呀?”
“我本来就要去和兰波一起睡。”
魏尔伦没有脱衣服,直接在床上躺下,假装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虽然他的身体确实也不舒服,晕船的症状只是减轻了一些,没有完全消失。
“什么,你要去和他一起睡??”
玛丽·雪莱捂住嘴巴,但吃惊的语气依旧从每一个字里漏了出来,“那他岂不是,岂不是还会对你……”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魏尔伦缓慢朝玛丽·雪莱打出一个问号。
“对我什么?”
“对你,就是,对你……”
玛丽·雪莱努力思考怎么回答才能不会直接到伤害魏尔伦的自尊,憋了半晌才小声道,“欺负你。”
但这个单词的引申含义实在太多了,比如福楼拜和克莱芙也喜欢用“兰波是不是又在欺负你”这个句式来调侃他们间的关系。
因此,魏尔伦只是惊讶睁开眼睛看她,“……你发现了?”
也是,那道他无意间露出的鞭痕确实暗示得相当明显,是兰波前几天刚留下的印记——以他消耗了一张愿望纸条为代价。
“当然啦,我戴着眼镜呢,”玛丽·雪莱气鼓鼓道,“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越想越气,她抬手宣布:“我决定了,要帮你把他欺负回来!”
魏尔伦:“…………”
魏尔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