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看管。”周五跟着应声,心里边则忐忑得不行,什么叫行为失当啊,随便打杀这四个字也太吓人了。
叶雪尽又吩咐周祁月去问了一下大家的存粮,得到答案后,便先和云池进了屋。
大家的存粮不多了,只剩下半袋糙米,还有采来的半筐野菜。
进门后,云池坐到桌前,便自觉取出一把压缩饼干:“是不是想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
说着,她递给叶雪尽几块。
叶雪尽在她身边坐下,眼神柔和:“知我者,驸马也。”
云池好笑地看她一眼:“我可不知道你的心思,比如那千军万马到底从何而来。”
叶雪尽接过压缩饼干,浅浅一笑:“驸马明日就知道了。”
云池:“…”这个女人,竟然卖关子,说好的回来就告诉她呢。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叶雪尽眨眨眼:“驸马不妨想一想,明日是谁要来?”
谁要来?
蓦地,云池眼睛一亮:“朱长史!”
是朱厌!
按照叶雪尽之前所说,明日会是一场硬仗,朱厌会率大队人马前来。
为此,她甚至连风雨雷电都准备上了。
难道说……
见她似有所悟,叶雪尽含笑说出四个字:“借桥过河。”
云池想到齐明烟口中所说的朱厌,又有了新的疑惑:“可那朱厌,我是说那桥的内里若是腐朽的,也要借吗?”
叶雪尽又接过几块压缩饼干:“只要能过河,走一走又何妨。”
没错,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除掉朱厌。
所谓的解决,也不过是想借力打力。
云池怔住:“哪怕他是个为祸一方的奸臣,也要用吗?”
叶雪尽把压缩饼干放到桌上,语调深了深,“本宫用他,他就要守本宫的规矩,就要遵大韶的律法,不然,本宫随时可以拆桥。”
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尤其在天下动荡之时,用人便不能只看忠奸。
这种时候,需要的是能臣。
云池皱了皱眉,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叶雪尽似有所觉,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驸马不必忧心,本宫会安排妥当的。”
云池笑笑:“我相信你,走,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吧。”
她牵着叶雪尽的手走到窗前,打开窗,看向外面。
女眷们大多都还在刻苦地练习怎么使用袖弩,卢裳和周祁月则在灶前,周老夫人牵着小盈儿的手坐在一旁。
一锅糙米粥刚熬好,她们喊了周五帮忙,一起把锅端了下来,打算把粥盛出来,再煮野菜。
就在这时,云池心念一动。
刚把锅放到一边的三人,才站起来就看到灶上又冒出来一口更大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