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想一下,就是真的需要想一下。”
漆月顿了顿:“我明白。”
“你好好加班吧,不打扰你了,我得去找一趟覃诗雅。”
喻宜之瞟她一眼。
“我也要好好工作啊!”
她走进电梯,喻宜之始终半垂眼睫不看她,却在电梯门将要闭合时,伸手挡了一下。
“记得吃饭,小心胳膊上的伤。”
喻宜之放开电梯门,转身,留下一个背影,欣长到单薄。
昨天团建时,小孟悄悄告诉漆月,覃诗雅回K市了。
她收到前同事线报,说覃诗雅今日会去一个排练室,与几名乐手合练。
漆月赶过去,排练室做了隔音,仍有隐隐的乐声传来。
她不知覃诗雅何时结束,便一直等在门口。
一直到日头快落山,两个姑娘一人带着小提琴,一人带着中提琴,满脸倦意走出来:“什么嘛,那么严,错半个音也一直磨。”
“以后别跟她合作了,脾气那么大。”
“人家现在正当红呗,家世又那么好,当然谁都不放眼里了……”
漆月靠在角落,看她俩抱怨着远去。
接着,覃诗雅一张冷脸自门后露了出来。
漆月上前:“覃老师,我是乘星传媒……”
“我知道你。”
“之前跟您打过招呼,想跟您再聊一次。”
“没什么好聊的。”
她脚步不停。
“覃老师。”漆月在她身后笑着问:“想去吃烧饵块么?以前英姐那家。”
覃诗雅猛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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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打了辆车,带覃诗雅钻进一条巷弄,一名白发老人正忙碌着。
“英姐。”
“哎,阿月。”
英姐从年轻时就在老城区卖烧饵块,人人称她“英姐”,到现在她已变成奶奶辈了,人人还是照老习惯称她“英姐”。
眼神在覃诗雅身上打量:“阿月,今天带朋友来啊。”
“是啊。”漆月笑笑,问覃诗雅:“吃什么?一定吃英姐最经典的甜咸酱吧,加一个蛋。”
覃诗雅点头。
两人在路边矮桌边坐下,饵块用碳烤,烤到两面微微脆,浓郁的米香传来,趁着热气加一个蛋,卷成一卷递到两人手里,内里还软糯着,咬一口,热气顺着唇齿往外淌。
漆月腮帮子鼓鼓的冲覃诗雅笑:“吃饱了,心情会好一点。”
“并不是我乱发脾气,现在有些年轻乐手,练习时间门根本不够,缺了对音乐起码的尊重。”
“你当年从老城区走出来,脱胎换骨,就靠着苦练,是不是?”
覃诗雅看了她眼:“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到乘星,我听见你用方言打电话,有两个词的口音,只有老城区很老的老人才那么说。”
“我在跟我奶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