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左云楼补上后半句:起码现在没有了。
燕宁一愣,他被这落在额上的轻吻弄得回不过神。
在燕宁的认知里,亲吻应该是情侣间的,又或者是亲人之间、由女性长辈发起。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左云楼拂过燕宁的额前碎发,动作轻柔,“他敖桁确实有一样说对了,我的确是怕别人抢走你,但那并不完全因为你能给我带来治疗作用。”
燕宁愣愣地看着左云楼。
前一句燕宁是完全相信的,他直觉左云楼不会害他。
而后面的——
不完全因为他能带来的治疗作用?
那、那还有什么?
望入那双幽深的眼瞳,触及到其中渐渐显露的晦暗,燕宁像是被烫了一下般移开目光。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他说我瞒了你,这点不对吧,我之前就很老实地跟宁宁坦白过的。”左云楼牵起燕宁的手,带着人往回走。
此刻的左云楼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或许应该说,庆幸当时的自己就已经改变了态度。
如果那时候没有坦白,现在何止“难哄”两个字。。。。。。
燕宁没有挣扎,被乖乖牵着向前。
“正如你刚刚说的,你是一个成人了,有能力独立生活的成人。所以你说以后要出去住,虽然我很难过,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想法。”左云楼继续说。
在一个低眸间,男人眼底的幽光隐入更深的地方。
刚刚那是真心话吗?
当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小琉璃自己一个到外面住,那多危险啊。
然而左云楼也知道,事到如今,没有其他应对的策略。
燕宁没说话。
他还在思索那记亲吻背后的含义。
大概出于小动物一样的直觉,燕宁就是觉得不对劲。
但到底哪里不对劲,燕宁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他十分成功的,被左云楼那一吻给带跑了思绪。
*
这顿晚饭在敖经纶跟燕宁出门去看湖中湖时,就已经宣告结束。
敖桁把帐给结了后,并没有立马离开。
他的空间车停在左云楼的空间车旁,敖桁靠在车门上抽烟,敖经纶不明所以的在一旁等着。
他哥是几个意思啊?
吃完饭不回去,难不成在这里站着消食?
大概是两三分钟后,那边走出两道身影,敖桁的眼角余光扫到后,就将手里的烟暗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