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破天,竟然不但不反省、不来请罪,还公然对韦青书无礼?他,是想死吗?
众目睽睽之下,韦青书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若说刚才还是装腔作势,如今,却已经是极度的愤怒了。
然而这时候,一道青光如水波般弥漫而出,一个清逸的中年人忽然站起身来,淡然的道:“韦武王,你与原破天之间是私人恩怨,但青云赛乃是我苍风的国事、更是东岳武府选拔人才的大事,还请你恩怨分明,莫要一时糊涂。”
这声音清逸淡雅。却是针尖对麦芒一般,毫不客气的针对韦青书,在苍风国,谁敢这么跟韦青书说话?
韦青书魁伟英武,宛如一尊魔神,怒骂道:“于越,你不过一个中位术君,敢与本座这么说话?莫说你的靠山还没来,便是来了,冲着你这一句话,冒犯武王之尊,本座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韦武王好大的威风,可惜,于某这里,有一样东西。”
于越却是不惧,自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对韦青书一扬,韦青书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胸口一起一伏,在极力压制着胸中的愤怒。
他的呼吸声,甚至如雷声滚滚,在残破的独阳厅的上空涌动。
他一个颜色,面容苍老的大将军周仲康站了起来,语气不善的道:“于越大师,本王子刚刚得到报告,原破天纵容手下的奴仆,打杀禁军统领刘铁,当以谋逆大罪问斩!”
“大将军此言差矣。”
于越看也不看他,显然,在于越眼中,这所谓的什么大将军,还不值得他正眼对待。
“于某也得到消息,是刘铁故意为难原破天,延误了宴会时间,论罪才应该问斩。另外,杀人者乃是七王子阳明,也是刘铁先动手的,这谋害王室宗亲的罪名若是并处的话,刘家当满门抄斩。”
“这…”
周仲康顿时语塞,但是这时,面相与阳烈有七分相似的二王子阳梧又站了起来,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含笑道:“于越大师,阳梧有一言不得不将。我王室不幸,出了阳明这败类,可是,原破天以王室宗亲为奴,岂不也是死罪?”
阳明远远听了,顿时一度怒火冲上心头,不过,于越似乎早有准备,极快的答道:“原破天乃是试练胜出者,地位与我相同,莫说是七王子,便是二王子你,也不是不可以做他的奴仆。”
“哼!”
阳梧没想到于越这么不给他面子,顿时风度无存,不过,他也不敢对于越无礼,只得憋闷的叫道:“既然于越大师替他说话,那本王子就没有异议了。”
于越轻轻一笑,意有所指的道:“二王子果然识时务,与你相比,大王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这时候,又一个老者身子前倾,似乎要站起来,于越却是目色一厉,一股无形威压凌空而至,直接将薛立钉在了桌面上,好像一头蛤蟆。
于越冷冷的道:“薛立,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到此,再也无人敢开口。
周仲康、阳梧、薛立,先后碰了钉子,甚至闹得极为难看,足可见,于越是一定要为原破天出头了。这也不奇怪,早有传言,于越看中了原破天的天赋,要保他进入东岳武府。
更有传言,于越有意将视若女儿一般的月潇然,许配给原破天。
在场虽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对原破天不利,可是有于越在,就只有韦青书一个人,能够压住于越。
“于越,你很好,本座记住了!”
这时候,韦青书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虽然是极力压抑,却还是难掩其中明显的怒意。
“好,本座暂且不追究原破天和你的冒犯,但是,本座在此,就没有原破天进来的份,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这…”
于越显然还是不满意,不过,他的底牌,显然只能震慑韦青书,而不能完全压制,一句话又憋了回去。
韦青书冷冷的道:“阳元召,本座的话,你想必也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