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西装,他低头去看,是唐愿的手。
她的手将他的西装一角抓得紧紧的,弄皱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听到她一会儿夸人,一会儿又说难受。
等汽车到了唐商序住的地方,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唐愿有些清醒了,但她宁愿自己一头撞死,不要清醒才好。
傅砚声松了口气,委屈巴巴,“你要再不醒,我手就腱鞘炎了。”
话音刚落,他脸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唐商序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烟,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说什么。
傅砚声挨了巴掌,老实的蹲在她面前,“怎么突然打人?”
唐愿只恨不得天上有个惊雷来劈死自己得了,劈死了就不用面对现在这诡异的一幕了。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敢去看唐商序。
车厢里十分安静,安静得一根针落地上都听得见。
唐商序严肃的打开车门,想了几秒还是说:“先下来吧。”
傅砚声要去抱唐愿,唐愿将人推开,他又凑过去。
唐商序没有多看,先进了屋。
唐愿要不是心脏好,这会儿得吓晕过去。
傅砚声强行将她抱着,语气淡淡,“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她索性装死,甚至希望自己真的死了才好。
傅砚声抱着她进去。
客厅内,唐商序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将指尖的烟放下,说了一个字。
“坐。”
现在大厅内的灯光很亮,亮得能看清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对比起刚刚车厢内的昏暗,现在简直像是光照进了肮脏的地方。
唐愿的脸上狼狈,浑身衣服皱巴巴的,也狼狈。
唐商序让人端了茶水过来。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