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汤进才问:“那些药保住了吗?”
“没,都被清剿,我们的人也都被杀了。”
“姓张的也太过没用,咳咳,收拾收拾,准备回去,现下只能问问那位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是。”
另一边,辰宇看向刚刚赶回蔚城的万安:“怎么样了?”
“找过了,没有那个汤进的尸体。”
“那就是让他逃了。”辰宇想了想问:“你可愿跟在星泽身边做事?”
汤进在长宁州时就派人刺杀过星泽,现在逃了,且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总是一个威胁,万安在贵兴时就跟在星泽身边,对他辰宇还是比较放心的。
“凌公子智计无双,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好,休整一下,稍后随我过去。”
“是。”
看到万安和辰宇过来,星泽倒也不意外,略卖人的事有结果后他就问过有关汤进的情况,可得到的回复竟是说在那批略卖者中没看到脸上带疤的人,他当时就预感不好,恐怕被这人给逃了。
如果汤进是北铭国的人倒好说,怕就怕他其实来自定丘国,那就无异于放虎归山,在北铭生活这么久,他掌握着什么情报还真的不好说。
让赵权安顿万安带来的人,星泽就跟随辰宇前往蔚城前护城河旁的军营。
本来幕僚这类的亲信人员是有幕府的,但因辰宇这里的人多为武将,所以并没有设置幕府,大家平常议事以及处理公务就都在军营里。
还没到营地,星泽就在外面听到了将士们操练人马的声音,越走近也越能觉出这里的森严壁垒,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的地方。
现在正是将士们训练的时候,他们远远就看着自家将军带着个年轻公子走进了议事厅。
这公子身穿一袭白衣,头发半披散着,用一支素簪子挽起,端的是高挑秀雅、风流倜傥、只是,这样的气质却与他们这群糙汉子格格不入。
趁着将士们歇息的间隙,辰宇向大家宣布了一件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而后就带着人去参观军营了。
“什么?将军刚刚说咱们要有军师了?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用兵打仗得在战场上见真章才是。”
“估摸是虚职吧?”
“你看将军对那人的态度像么?”
眼看着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张成黑了黑脸:“一个个的都给我老实点儿,想领罚是不是?”
“张副将,主要这将军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咱们不是好奇么。”
“是啊,您给我们说说呗。”
张成摆摆手:“这事儿将军之前和咱说过,你们用那弩知道不?就是那公子给的图纸改良的,别墨迹,继续。”
虽然他也觉得这纸上谈兵和实际打仗不一样,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拆了将军的台,将军做事,自有深意,有时候不必多做揣摩。
听了张成的话,众人倒也不意外,毕竟没点真本事也不可能得到他们将军看中,只是着行军打仗到底不是儿戏,所以,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军师,大多数人还是不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