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陈琪突然发怒,“你们如果一直在一起,他早晚也会知道的!就算他一直不知道,难道你一直不结婚?!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已经三十了,你觉得阿爸会同意你一直单身吗?!二哥你糊涂了吗?!”
陈非一言不发,静静地让妹妹发泄个够。
陈琪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她的嘴唇颤抖着:“二哥……阿爸会气死的……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会气死的……”
陈非轻轻地拍着妹妹的背。
他没有反驳,他知道琪琪说的都是事实,但他真的不想跟妹妹讨论这件事。
感情的事太私人,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又如何能够体会他当初是在怎样的心情下才做了在一起的决定?他又如何能够指望她能明白自己对顾靖扬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琪琪,我只能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阿爸知道这件事,别的我没办法答应你,对不起。”
送走妹妹,陈非关上门,上锁,头贴在门板上,疲惫的吐出一口气。
跟琪琪的谈话当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他们所处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自然也无法奢望皆大欢喜。他只能庆幸,今天闯进来的这个人是琪琪,而不是别的人。
顾靖扬走到他身边,陈非侧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陈非对他抬起手,顾靖扬上前一步搂住他。
陈非低低地说:“你不会生气吧?”
“关于什么?”
“关于……不能让我父亲知道的事。”
顾靖扬轻轻抚摸着陈非的背:“不会,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陈非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没再说话。
是的,这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他也曾经这样以为。
那时候他以为他跟这个家已经没有关系,他以为他只需要为自己的心负责就够了。
他感激顾靖扬的体贴与谅解,但是他却依然觉得隐隐不安,这一刻,他突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命运的无常不是用来理解的,而是用来承担的。尤其是,当你有了你所珍爱的、重要到需要为之与她对抗的东西。
所以佛说,有所求是苦。
在跟父亲讨论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之前,陈非每天的工作就是监督各项进度和协调各大部门的矛盾,事情不少,但都不算太复杂,也少有突发状况。
他也开始试着联络一些人,一些有可能对那块地感兴趣、或者有可能认识潜在买主的人,虽然父亲还没有明确答应,但这并不妨碍他先做一些准备。
不过总体来说他还不算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比起以前一周至少60小时的工作量,他现在的工作可是要轻松得多得多,时间上也更有弹性。
靖扬在珠海的第三天,陈非带他四处兜了一圈,之后两人去假日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没办法,他们都不想再给琪琪什么刺激,更不想日后哪一天兰姨在陈家人面前提起靖扬时,想到的就是那个“同非仔好到睡一张床的朋友”,所以昨晚靖扬就老老实实去一楼睡客房了。
假日酒店顶楼的海景房view极好,从落地窗的玻璃看出去,视野开阔,远处的蓝天,近处的绿山碧海白沙,满目都是悦目的色彩,这偷来的半日浮生好像都凝固在这美丽的景色中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开着,整个室内洒满了下午的阳光,床上那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一片闲适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翻,从侧面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卷曲的长睫,挺直的鼻梁,还有鬓边和耳后脖颈处自然蜷着的发尾,就像希腊柯林斯柱式上雕刻的莨苕草,纤秀优美,却因为下巴那一道完美的弧线,而平添了几许诱惑。
陈非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美景,尽管他们已经如此熟悉亲密,他依然常常会在不经意间被顾靖扬的美蛊惑。他走过去,弯腰亲了亲顾靖扬的脸颊,对方放下手里的杂志,捏住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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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室内,唾液交换的水声特别清晰,陈非跨坐在顾靖扬的长腿上,一边吻一边还要发表意见,声音却有些喘:“我们这样像偷情。”
顾靖扬似乎笑了一声,含糊地说:“跟你的话,偷情也挺好的。”一边说着,双手抓着陈非的浴袍领子更往自己的胸口带了带。
陈非的屁股顺势往下滑,他打开顾靖扬的浴袍带子,一路往下亲吻,毫不客气地享用自己的所有物。
他轻轻啃咬他性感的喉结,我的。
他重重吮’吸他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膛,我的。
他滑到他腹肌清晰可见的平坦小腹,手掌下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腰腹因为自己的亲吻而收缩,他满意地眯起眼,不急不忙地往下面充满雄性力量美的欲望之源探索而去。
陈非虔诚地亲了亲那欲望的顶端,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对上顾靖扬期待而克制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把那东西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