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叮嘱道:“等会儿可能有人或妖族从屋中出来,它是我的灵宠,你要是能讨它们欢心,就留下来做个跑腿的,它们种族不凡,你不会吃亏。”
八喜不停点头:“上仙,我会好好表现的!”
进了屋,秋亦关好门,转身的一瞬,已经不在室内,而是出现在自己的洞天之中。
糖葫芦正载着小银在洞天中乱飞,感觉到秋亦来了,当即欢悦地飞来。
秋亦:“多谢。”
神朝秘境中,若不是有糖葫芦战战兢兢喷火消三圣画卷上的鬼气污垢,三圣画卷之威还真显不出来。
糖葫芦停在枝头,骄傲地挺起毛绒绒的胸脯,又啾啾地问二主人去哪了。
埋在它背上的小银则“嘶嘶”叫,有些羞愧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接着又“嘶嘶”,问秋亦。
一月没见,又没有叫兽害怕的虞观在一边冷飕飕的放冷气,两只灵宠一宠一句,啾啾嘶嘶,秋亦莫名有一种带孩子的感觉,还是很糟心的二孩家庭。
一定是错觉吧。
他按了按太阳穴,先解释了一下虞观的离开,然后道:“不过他当初为救我,留了一滴血在我体内,力量用尽后,神念还留着,能化形显现成一道金线,某种程度上还在我身边。”
说到这个,秋亦也有些牙痒,狠狠瞪了一眼已经游到他手腕上的金线。
虞观的神识藏得太隐蔽,秋亦对他又是完全敞开心扉,根本不设防,因此哪怕升入出窍也很难察觉出来,还以为那团莫名熟悉但做事可恶的金光早就消失了。直到他拽着虞观袖子不让他走,虞观才告诉他金光是他神识所化这事。
秋亦的第一反应:怪不得当时就觉得亲近!
第二反应:太可恶了!师尊欺负弟子,还说谎话骗弟子、看弟子笑话!他怎么能这样!
很气的、脸红得不行的秋亦当场羞耻得说不出话,想起自己当时的对金光的放言,还有找虞观求安慰的样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先埋个几千年再见他师尊。
趁秋亦的抗拒变弱,虞观顺水推舟,轻轻松松送他回了大世界。
如今再谈起来此事,秋亦还是忍不住臊得慌。
不过虞观(人形)不在,这种臊得慌感觉没那么强烈就是了,秋亦很快就能遮掩并冷静下来,只心中默默打定主意:
——一定要找机会狠狠偷袭咬回去!
糖葫芦和小银却不知道秋亦还有这等令人难评的志向,它们满脑子:啊!虞观还在啊!
可怕!
宛若自以为无人很安全、结果抬头就和后门外的教导主任对视上的学生,糖葫芦和小银瞬间乖乖顺顺,不再多嘴了。
秋亦道:“另外,他和我约定过,盛会结束后我们就能再见了。”
说到这个,他脸上浮现一种很真切的笑意。
“……啾嘶。”
……好。
讲完虞观的事情,秋亦还记得小银之前因帮不上忙而生的歉疚,可才宽慰安抚几句,腕间便传来叮咬般的轻微刺痛感。
低头一看,原来是金线不满地勒紧了皮肉,勒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
一个大不敬的想法划过秋亦脑海:
——原来是三孩家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