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宝阁留了他们为这件法衣起的名字——两仪道虚法衣。
秋亦滴血认主后,发现它还能在这个基础版的外观上根据主人意志修改一些颜色之类的细节。
不过作为九百五十万灵石一掷千金开的盲盒,外观都是其次了,能看得过去就行,重要的是它的实际强度与效果。
令人惊喜的是,两仪道虚法衣就是兼有美感与强度的法衣。
——它是天阶下品成长型法器,可以抵挡住一次洞虚境的攻击!还有自动修补的性质!
秋亦的取向就是又强又美又帅,这件法衣简直完美戳中了他的喜好倾向!
此外还有一点,专门定制的法衣对主人境界的要求大大降低,所以就算秋亦现在是元婴前期,他也可以穿上并使用两仪道虚法衣!比还在乾坤袋中吃灰的月舟要好太多!
秋亦走路时几乎要蹦了起来,他尽量矜持地压下雀跃,将法衣在床头放好,运转心法冷静冷静。
可一转过身来看见虞观,秋亦还是没忍住,非常非常快速地蹦过去抱了一下自己的师尊。
“谢谢师尊,我特别喜欢!”
再次确认了送礼物确实可以让秋亦开心,虞观心情也不错。
他犹豫一瞬,没有紧紧回抱,而只是轻而慢地抚摸秋亦的脊背,眼眸垂下,安抚弟子这份短暂溢出的欣喜:“喜欢就好,是你的运气好。”
“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他说。
于是第二天,早早醒来换上新衣的秋亦捂住脸,对虞观说:“兄长,你看我。”
虞观认真地注视他。
手掌唰地移开,熟悉的、刻着虞观留下的痕迹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左耳的耳坠流苏鲜明,他对虞观仰起笑脸:“看,师尊,我会变脸!”
“看不出改变的痕迹,很厉害,做得很好,”虞观轻声夸他,又道,“法衣很适合你,穿起来果然很漂亮很好看。”
秋亦走过来,慢慢捂住虞观的脸庞,伪装褪下,再小心地挪开手,虚无的银色眼眸注视他。
秋亦呼吸变轻,默默收回手,心里忽然轻松起来,好似一念间想通了许多事情,心中光明。
他下了一个决定。
“还是这个样子好看,”秋亦说,“以后不藏起来了。”
既然刻意躲藏还能被甲六这种等级的刺客盯上,那他干脆不躲了,就这样和影楼及背后人直接杠上,看看到底最后谁死谁活。
虞观肯首,道:“好。”
心中想:他喜欢我的长相。
-
时间缓慢流走,木屋附近的花园中被种下了一些花草。
秋亦是个甩手掌柜,弄一个小花园出来纯粹是给虞观找点阅读外的事情做。
虞观虽然种过苦甘花,但也就那一回的经验,他对花花草草也根本不感兴趣,本想拒绝,可秋亦眼睛那么亮闪闪地看着他,神色期盼,好像虞观在他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一样。
等回过神来,虞观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了下来,从此被迫开始养花生涯。
他布下阵法,又翻阅相关典籍,总算是让这些原本根本不适合在此处生长的植物勃勃生长起来。
糖葫芦始终维持在幼崽体型,骑着得了指点后对它佩服地五体投地的地甲熊满山脉跑,风雨无阻,白面团隔三差五偷偷摸摸来跟它玩,秋亦不太关注,也就不知道糖葫芦的新朋友是他熟悉的存在。
恶咒的折磨犹在,还剩一年不到的时间,秋亦能感到恶咒遗留的影响逐渐加深。
他将黑罐摆在床头,秘法的炼化也不知何时能结束,只有等待。
这天,秋亦忽然轻轻敲了敲已经没有动静许久的黑罐,告诉里面的存在:“我给你想好名字了。”
黑罐摇晃一下,“咚”地倒下来,骨碌碌滚了几秒,又是一声沉闷的“咚”,像是幼崽破壳,密封的木质盖子瞬间被从里面顶飞,梆梆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