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邱明显的开始动摇,陈诉怀继续添了把火。
他靠着椅背,幽幽的开口:“现在郑先生正值壮年,与其就这样平平淡淡的隐退,不如抓紧这个机会再为郑氏拼一把,我们可以给郑氏必要的支持以及新项目的开发。”
这句话正中郑邱的心口,是人就不可能没有野心。
郑氏这些年确实是太稳定了,稳定的开始走下坡路。
与其守着这碗生了锈的铁饭碗,不如试试可不可以借陈氏的手重开一条路。
看到郑邱明显闪动的眼眸,陈诉怀借着喝咖啡的姿势挡住了嘴角的弧度。
周束啊周束,再回去多喝两年奶吧。
……
周礼一股脑的冲进花爷的家里,差点把狗蛋踢出去。
他拍了拍狗蛋的大屁股,低头说:“带我去找花爷爷。”
狗蛋吐着舌头甩了甩尾巴,倒腾着四条小短腿冲了出去。
周礼跟在身后,花爷的小洋楼后面还有个大院子,铺满了石子的小路,并排在两边的桂花树,往里走一段还有个小凉亭,凉亭旁边有个池子,翻腾着几条金灿灿的鲤鱼。
花爷就躺在一张椅子上打盹,草帽盖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头长发垂了下来。
周礼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头探脑的看了他两眼,发现他没有动静,轻轻的咳了两声,正要张开嘴,就听到花爷一声:“你在这干什么。”
吓的周礼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他挠了挠头,扯着衣摆说:“陈诉怀走了好久了,我想他了。”
花爷双手环胸,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那你过来找我干嘛。”
周礼蹲下来,两只手搭着他的椅子扶手,眼巴巴的看着他:“花爷爷你这么厉害,能不能让我去见陈诉怀。”
花爷暼他一眼:“他走的时候就没交待你几句?”
周礼委屈的嘟囔了几声:“可是手机里的陈诉怀好小,而且我摸不到他,亲不到他,还……”
“停。”花爷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年纪大了,可听不得你们年轻人这些东西。”
周礼不解的看着他,小声的说:“可是我真的好想他。”
“瞧你那点出息。”花爷戳了戳他的眉心,看他被戳的摇头晃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才走了几天就受不了了,人家新婚夫妻也没你们这么黏。”
听到花爷这么说,周礼不服气的嘟囔了几句:“我就是陈诉怀的新娘,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看到他这样子,花爷恨不得给他几拖鞋。
“他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花爷是真的觉得纳闷,陈诉怀那小子吧,从皮相上来看是不错,可沁子里早就黑透了,别的也没瞧出什么好,怎么就把周礼迷的找不着北了。
“陈诉怀哪里都好。”一想到陈诉怀,周礼就嘿嘿的笑起来。
花爷看着他这样,气不过,又敲了下他的脑袋:“就你这傻样,到时候被人骗去挖石头也活该。”
周礼摸了摸脑袋,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两眼。
花爷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单身了一辈子,到了晚年还要为年轻人操。心感情生活。
“你现在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啊。”周礼着急了。
“因为他有事要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天的吃饱那两顿饭就万事不挂心了。”
周礼有些不明白,但想起来最近陈诉怀真的是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人也瘦了好多。
他叹了口气,应该是一边做事一边想他想的吧。
花爷不知道周礼在想什么,但看他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