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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事实在惊得人有些回不过神,但不乏还是有些死心不改的人。
他们总爱追逐那些遥远的高岭之花,仿佛只要将其从天上拖到地下便能显现出他们的本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清俊的男人摇着酒杯向陈诉怀走了过来。
他比不得郭孜与陈诉怀的家世大,在g市勉强在中层,高不成低不就,就觉得自己只差一步就上了天,又看不起更底下的人。
“陈大少好久不见,一回来就报出这样大的消息,怕好多家的小姐都要流眼泪了。”
年轻人坐在陈诉怀的身边,笑的一脸熟稔。
陈诉怀浅笑道:“无妨无妨,我管不了天管不了地,自然也管不了别人喜欢我。”
这话说的有些自大,可偏偏是从陈诉怀嘴里说出来的,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那是,我们阿诉哪哪都好,要不是我喜欢女人,我都要爱上他了。”
郭孜笑的没个正形,歪着头要去摸陈诉怀的脸,却被陈诉怀一巴掌拍开了。
“自然,只是陈大少这么轻率的决定要结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年轻人向陈诉怀的旁边靠了靠,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的看着他。
陈诉怀双腿交叠,垂下眼似笑非笑。
昏暗的四周被五彩缤纷的彩光环绕,四周没有人说话,偏生就觉得吵,旁边的眼神盈亮灼热,吐出的热息仿佛黏腻的紧贴在他的颈侧。
二十多年看惯了的东西,只略微浅坐了这么一刻,他突然就有些厌烦了。
“你知道齐郡吗。”陈诉怀突然转过头,让年轻人愣了一下。
对方直视着那双清冷矜贵的眼眸,在失神中点了点头:“知道。”
陈诉怀展颜一笑:“现在他已经完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年轻人心里一凉,脸色发白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竟然敢擅自打听我的事情,让我不高兴了。”他浅浅一笑,在闪烁的灯光中看到了对方煞白的脸。
郭孜从旁边探出一个头,笑眯眯的说:“有幸出了份力,都说齐家油水多,可我吃进去的时候也就不过如此嘛。”
说完,他还咂着嘴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端不稳手里的酒,面色难看的站了起来:“打扰了。”
看到对方仓皇的样子,郭孜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
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就是这样,天生高人一等,自然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虚伪与客气。
郭孜笑够了,擦了擦眼尾的泪,转而对陈诉怀叹了口气。
“哎,真没意思,身为你的朋友,竟然都不是第一个知道你要结婚的事,连你的爱人是谁我都没见过。”
陈诉怀见他在那里装模作样,故作思索了一番,挑眉道:“难道不是狐朋狗友吗。”
“去你的。”郭孜笑骂着锤了他一拳。
“不吵你了不吵你了,等你一个晚上不睡觉,明天病了又要怪我。”郭孜摇了摇头,将他拉了起来。
陈诉怀叹了口气,配合的起身:“叫我来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
“你眼里的烦躁都快写出来了。”郭孜笑了一声,冲着他吐了口烟。
陈诉怀低下头咳了两声,郭孜动作一顿,连忙将烟掐灭。
“怎么的还开始对烟过敏了。”
“戒了几个月了。”陈诉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你这是什么。”郭孜看向他手里燃了大半的烟,冲他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