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脑袋又红着耳朵钻回去了。
陈诉怀眉眼一弯,脸上的表情温柔的能溺死人。
陈南秀:……
所以,我只是你借机表白的垫脚石罢了……
“大哥……”陈南秀坐立不安的捏了捏手指,他还是有些话想说。
“怎么。”看不到周礼了,陈诉怀无趣的收回目光,有些懒散的眯着眼。
“你……”陈南秀喉咙有些干涩,他看了眼陈诉怀神情散漫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你以前的病是不是装……”
“不是。”
陈南秀愣了一下,别过头摸着后脑勺干笑了两声:“哈哈……这样啊。”
但他还是无声的松了口气。
他不介意陈诉怀韬光养晦,也从没有要和他挣什么的欲。望,但他却不希望陈诉怀用自己的身体编织了十几年的谎言。
陈诉怀睁开双眼,看着外面的蓝天。
他从出生开始,身边的一切就变得小心翼翼,因为他太脆弱了,脆弱到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失去生命。
一直往返于医院是真的,十五岁才彻底离开轮椅也是真的,只不过就是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体了。
所以在应得的条件下,他什么都要最好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开始长大,开始减少生病,骨骼和筋络开始健全。
于是,他有了现在,并且,他还会有未来。
他闭上幽冷的双眼,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
在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陈南秀完全和周礼打成了一片,偶尔还会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不是清晰的知道这位二少喜欢的是女人,小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周礼有什么企图了。
“我挖的对吗。”
是的,那位骄矜的小少爷,此时正卷着裤腿戴着草帽在挖地,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周礼。
“嗯,在挖深一点。”周礼一脸认真的给出了建议,一本正经的脸色像在逡巡什么大工程一样。
“这样?”
“嗯,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是吗,我也觉得我很有天赋。”陈南秀一把将锄头扛在肩上,笑出了几颗闪亮的白牙。
小张觉得没眼看,好好的一个少爷,怎么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叮咚!”
外面传来一声门铃,小张放下正准备喂的鸡走了过去。
“谁啊……”拉开门一看,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两侧,中间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缓缓的走了过来,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怎么这么简陋。”
小张一脸惊愕的看着对方,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余杳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不懂的迎接就算了,还站在这干什么。”
小张完全被吓到了,他知道他家大少迟早会离开这里,也知道偷跑出来的陈南秀迟早会被逮回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陈南秀的母亲。
“夫人,请进。”他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良好素养让了路。
余杳倨傲的冷哼一声,刚踏进去一步,一只老母鸡就扑闪着翅膀向她冲了过来,“咯咯咯”的叫声又尖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