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清了你那些债。”
“没错。”
陈诉怀摩挲了一下手杖,漫不经心的说:“可以,我可以让那些人不再向你追债。”
周得喜上眉梢,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
“那就谢谢大少了。”
他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对上陈诉怀的目光,才连忙回过神,知情识趣的说:“周礼的弟弟联系我了,说是最近可能要回来了。”
陈诉怀动作一顿:“周束?”
“对,周束。”
说起周束,周得心里就忍不住嫉妒,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人,周束飞上枝头过继去过上了好日子,周礼现在也有陈大少这个靠山,反倒他越来越不成人样。
想到前几天周束突然联系他时趾高气扬的语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他不知道,估计也是从哪听到了沃兰村现在发展的越来越好,眼红周礼手下那片果林罢了。
周得暗自咬了咬牙根,添油加醋的说:“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联系了我,还问了我周礼的情况。”
从周束被接走几乎就没了他的消息,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几年前的一次酒会上。
那时的周束已经是西装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而他却是腆着脸才混了张请帖。
当时周束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笑着跟人介绍他们小时候是发小。
可周得一点也不感激周束,因为他无法忽视那些人打量又鄙夷的目光。
明明都是从沃兰村走出来的人,凭什么周束可以借别人的势站这么高,而他还要伏低做小。
也正是因为心里的极度不平衡,他才在别人的蛊惑中以次充好。
甚至周得疯狂的怀疑过,那些蛊惑他的人是不是周束派来的。
“我怀疑他可能就是冲周礼那片果林来的,不是说陈家之前想开发沃兰村吗,但不想打扰村里人的生活就不了了之了,我记得周束现在做的就是……”
对上陈诉怀幽深的目光,周得有一种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的感觉,心里不禁一寒,连忙找补道:“我……我也只是听说,毕竟周束是周礼的亲弟弟,说不定只是想回来看看他。”
陈诉怀收回目光,神情依旧散漫。
“我知道了,我不想周礼因为这件事心神不宁,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我明白,我明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周得连忙表了忠心,又搓了搓手说:“那陈大少答应的那些事……”
“我说话一向算数。”陈诉怀笑眯眯的弯了弯眼睛。
周得忍不住喜上眉梢,脚步轻快的走了。
陈南秀看着对方如沐春风的背影,又看了眼陈诉怀脸上的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看这个人估计是好不了了,他大哥是说话算数,可同样也玩的一手好算计。
“大哥,那个周束,要不要我……”陈南秀做了个阻拦的手势。
陈诉怀瞥他一眼:“你以为你是□□吗。”
“我……我这不是……”陈南秀撇了撇嘴,他这不是为他大哥考虑吗。
“我想见见他。”陈诉怀垂下眼,一手支着下巴。
“小张。”
“是。”
他点着手杖,轻声说:“去查查向周得追债的那些人……”
小张懂事的弯下腰,听了陈诉怀的话,连忙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
他走出客厅,一边去帮陈诉怀查人,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有些发愁。
陈总已经不止一次的问他大少在这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