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了不搞了,怕破坏生态环境,种种地就可以了。”
呼啸而过的风里是老人放声大笑的声音。
好不容易到了小别墅的门口,小张担心他家大少的尊臀麻的走不下去,连忙搭手去扶,却自己腿软的歪了一下。
陈诉怀悠悠的站起来,矜持的握着手杖,步伐沉稳的走了下去。
“谢谢奶奶。”小张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了谢。
老人帅气的撩过散开的长发,挥了挥手道:“不用谢不用谢,还要我们沃兰村的人多谢谢你们呢。”
话说完,老人脚踩油门,手里的方向盘被转了出花,不到几秒,路上就只能看到一个冒着烟的车屁股了。
小张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奶奶人真好啊。”
就是车开的有点野。
“谁跟你说他是奶奶的。”
陈诉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撑着手杖走进别墅的大门。
小张:??!!!
……
这块别墅在他祖爷爷发家之后就建起来了,后来祖爷爷去世之后,只有爷爷每年回来住一次,不过爷爷年纪大了也不常来,这栋别墅就像是被遗忘一样孤独的屹立在这里。
只不过总归是个沉甸甸的念想,哪怕没有人住也一直在翻新,这么多年下来,这里除了一些遗留的痕迹,新的就像一栋无人造访的空宅。
推开大门,阳光顺着探了进来,客厅不算宽阔,一套米色的沙发和一个大餐桌就占了大半的位置,小别墅采取了复式公寓的装修风格,往上延展了一层楼梯,阁楼上正对着客厅有个不大不小的书架。
或许是因为村里的空气好,哪怕这栋房子没什么人气也带了几分阳光的味道。
还不错,他忍不住想,至少这里很安静。
他走向泛着光晕的窗,抬手拉开,一根不受控制的水管突然呲着水向他晃了过来。
陈诉怀及时关上窗,身上却还是湿了大半。
“对不起。”外面发出了一声仓皇失措的声音,一个人影手足无措的掐住了水管,呲出的水反将自己浇了彻底。
陈诉怀捏了捏自己垂着水滴的发尖,默默的欣赏了一下青年结实匀称的身体,才好心的提醒他:“开关在那。”
青年手忙脚乱的关了开关,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此时对方身上单薄的黑色背心已经被全部浇透,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一头柔软的短发也软趴趴的垂着水滴,在他的胡乱擦拭下,几根呆毛直挺挺的竖在头顶。
“呵……”
听到笑声的青年回头,见有人撑着窗户框在看自己,连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
“对……对不起……”他磕磕巴巴的道了歉,两只手紧张的揪着裤缝,又心虚的踢了踢脚下的作案工具。
“有人让你来的?”
陈诉怀浑不在意的拨开湿透的碎发,深邃多情的丹凤眼晕着水滴,粉色的薄唇褪去了颜色,夏日炎炎的也带着与常人不同的体虚。
“花爷爷给了钱,说要来干活。”
男人嗫嚅着唇,垂落的几根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蜷缩。
陈诉怀看了几眼,又问:“让你干什么活。”
男人努力思考了片刻,掰着手指,认真的说:“擦窗户,拖地,浇花……”
他磕巴了一下,突然顿在原地,挠了挠头发:“我还没有拖地。”
陈诉怀神色微缓,看他徒自纠结的样子,轻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