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气熏人,面红耳赤,浣溪赶忙拿起热水瓶兑了一盆温热水,搅了个毛巾给我,又倒了杯茶,把我按在椅子上给我揉太阳穴。
“会伺候人了,梅姐教的?”我问。
“在家就会,俺娘瘫在床上,都是我照顾的。”浣溪又去将毛巾淘了一下。
“钱寄回去了?”我道。
“嗯,欠下的账还了一些,弟弟今年的学费交了。”
我不再说话,闭目养神,不大工夫就打起鼾来,浣溪轻轻拿了一条毛毯盖在我身上,静静坐在一旁。
隔壁跑房里又传来熟悉的啪啪声,不知道哪位好汉在奋力搏杀。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见浣溪还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看着自己,就问她:“山炮他们走了么?”
“他们先回去了。”浣溪笑的很灿烂。
“笑什么?”我摸摸自己的脸。
“你睡觉还流口水。”浣溪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很可爱。
我掏出钱包,想了想拿出一百块钱来放在桌上。
浣溪急忙抓起钱塞回来:“哥哥,我不要你的钱。”
我道:“你做生意的,哪能不收钱。”
浣溪眼圈红了:“我把你当亲哥哥,就不能收你的钱。”
我只好将钱收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屋门,梅姐她们正在店里看电视,见我出来都打了个招呼,继续看电视。
“回去吧。”我对送出门的来的浣溪道。
“哥哥你开车小心点。”浣溪倚在门框上说道。
等我走远了,梅姐急忙窜过来问道:“他没干啥吧?”
浣溪脸红了:“就睡了一下午,啥也没干。”
“没干就好,担心死我了。”梅姐拍拍胸口,拉着浣溪回屋:“快,换衣服,时间来不及了。”
浣溪在梅姐的指挥下,换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外面是牛仔裤和白衬衣运动鞋,梳了个马尾辫,又拿了个双肩包背起来。
“嗯,看起来就是个高中女学生。”梅姐手托着下巴,很满意的说道。
换好了衣服,梅姐带着浣溪出门,准备打车进城,可是这会儿正是出租车交班的时间,根本打不到车,520公交车又不到她们去的地方,梅姐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心急火燎。
我刚去狗肉馆门口取了车,正准备去做生意,见到梅姐和浣溪在等车,便在她俩身畔停下。
“去哪儿?”
“去……常德镇,去看个朋友。”梅姐道。
“上车。”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