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雨后,北市的气温一降再降,很快就到了零下。
这段时间,除了要配合警方处理陈森的残余势力,还要兼顾公司的事务,偶尔还得按照新解锁的轨迹走个剧情。
在连轴转了半个月后,景繁终于难得睡了个懒觉。
睁开眼,罕见地发现身边人没醒。
平日里凌厉深邃的双眼阖上,看起来温润许多,盯着Alpha唇瓣上的那颗浅色小痣,景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这颗恰到好处的小痣,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
只是此刻他才意识到,正常人应该不会去平白关注别人的嘴巴。
景繁现在毫不怀疑,他其实早就被解渐沉这张脸引诱了。
【原来见色起意的那个人是我。】在那颗小痣上浅浅戳了两下,某人不太认真地自我反省。
见人睡得安稳,他又起了玩心,用指尖沿着Alpha轮廓分明的脸轻轻描摹起来。
“想继续做吗?”
低哑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专注于动手动脚的景繁吓了一跳。
解渐沉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怀里的人,还未完全清醒的眸子里透着戏谑:“昨晚的事还没做完。”
没想到把人给玩醒了,景繁盯着对方悻悻一笑。
揽在腰间的手在他装傻间已经滑到臀部,吓得他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婉拒:“不用了,谢谢。”
但这下的动作幅度太大,酸胀的腰部肌肉猛地抽搐,景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
解渐沉见状伸手想帮他揉揉,但被谨慎的某人推开了。
景繁龇着牙从另一边爬下了床,他现在不太相信Alpha的信用。
毕竟揉着揉着就开干的事,对方不是没做过。
“下次会用简单点的姿势。”解渐沉侧身躺着,看着着急忙慌穿裤子的人,忍不住弯了眉眼。
景繁背对着他穿裤子,闻言转过来,眼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在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穿好衣服后,景繁光着脚跑出了房间,活像是跑晚了就会被吃掉。
自从之前在地板上胡闹把膝盖磕青了后,解渐沉就让人在家里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这种天气光着脚也不会冷。
然而跑出去的人很快又一脸欣喜地跑了回来。
景繁扒在房门口,惊喜道:“解渐沉,外面下雪了。”
还是个地球人的时候,除了幼时和父母生活在北方,父母离异后,他就跟着爸爸搬去了南边,大学也是在南方念的。
所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我们出去堆雪人吧。”心智被大雪压到三岁半的人如是提议。
于是两人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昨天楼下还是萧瑟一片,此刻就变得银装素裹。
下了一整夜的雪停了有一会儿了,眼下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小朋友在堆雪人。
景繁瞄了一眼他们的成果,转了转眼睛。
小孩子才堆雪人,他要堆个艺术品出来。
说干就干,景繁哼哧哼哧滚了几个大雪球摞起来,接着又找了根木棍,开始了精修。
解渐沉看他在冰天雪地里忙得一头汗,忍不住对着那个半人高的不明雪柱发问:“这是什么?”
景繁加速完成最后一笔刻画,丢开树枝,后退了几步,信誓旦旦道:“断臂维纳斯。”
想到两个世界的文化并不相通,他又解释:“是我家那边的艺术作品,很有名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