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猜的差不多,饭菜里确实下了药,两人吃完后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清醒后,景繁又故技重施点了一大堆食物。
包括一杯牛油果奶昔。
他神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绿油油的饮品,看得曲由白有些不安:“学长,你想做什么?”
“我对牛油果过敏,”景繁端起杯子,压低声音解释,“待会儿你帮我叫医生,我要借身衣服。”
曲由白很聪明,立马领悟了他的计划。
因为担心待会儿会无力行动,这次两人都没敢吃东西。
下肚的那杯东西反应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景繁就浑身发烫,从背后开始起了一片红疹。
在他的示意下,曲由白冲出房门。
他抓着门外人的衣袖,语气焦急:“我哥他好像生病了,快叫医生。”
看守的男人走近看了一眼,就见景繁缩在被子里,手臂和脖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
男人皱了皱眉,按着耳朵上的麦,向对面说明了情况。
那边也很干脆,派了随船的医务人员上来查看。
在等医生过来的期间,两人又商量了待会怎么配合。
“不能直接弄晕,到时候还需要他帮忙把门口的人支开。”景繁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对曲由白叮嘱。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形纤瘦的男人走了进来。
对方果然和他们想得一样“全副武装”: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这些都是景繁需要的东西。
那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走进了圈套中,背个医药箱走到床边。
他例行公事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查看病人的症状,但等看清床上人的脸时,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
景繁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只是默默收紧了被子里的手。
他飞快瞥了一眼躲在男人身后的曲由白,动手的信号在交汇的目光中传递出去。
那人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景繁找准时机立刻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防备不足下,直接被拖倒在床上。
曲由白当即冲了过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块布条,精准地从身后勒住了医生的嘴。
两人配合着将他压在床上,然而这人比他们想得更加专业。
被反钳的手臂拧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快挣脱了他们的束缚,他转身掐住离他更近的曲由白的脖子。
门外有专人看守,只要叫一声就会有人进来,但三人中竟无人弄出动静。
景繁咬着牙,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一沉。
他估算错误了,没想到来的这个人身手这么好,既然制不住,那就只能打晕。
飞快做出决定,景繁抓着对方的手臂,握紧的拳头暗中蓄上了力。
然而没等击中对方,就听那人突然压低声音,诧异地叫了一声:“小白?”
霎时间,景繁和曲由白同时瞪大了眼睛。
那人为了闪避挥来的拳头,松开了掐住曲由白的手,及时后仰。
带着十足力道的拳头堪堪擦着发丝落空。
缠斗的三人瞬间散开。
“……”
景繁喘着粗气,曲由白则捂着脖子轻咳,他们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一时间无人动作。
直到对方将口罩摘下,两人才满脸惊讶地齐齐发问:“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