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疼。”
“你攥鞭炮的时候也不疼,”宁珏嘀咕着,“你是无敌金刚。”
他故意说俏皮话,活跃气氛,但宋烁没笑,只是垂眼注视着宁珏的眼睛。
简单处理完伤口后,已经是半夜三点,终于得以睡觉。找了半宿的海螺,情绪过度起伏的宁珏,如今眼皮打架,已经困得支不起精神,很快睡着。
这一夜拢共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次日早晨,宁珏困得要死,连刷牙都是宋烁挤好牙膏,塞进他的嘴里。他突然想起什么,清醒过来,惊恐说:“我忘记买机票了!”
“我给你买了,”宋烁正在扣行李箱,“快点收拾。”
宁珏骤然松了口气,吐掉泡沫,又很委婉问:“那会不会有人不能和大家坐在一起呢?”
“都是头等舱的。”
宁珏又喜笑颜开了。
几人打车前往机场的路上,都注意到了两人如同对称的伤口。
于嘉v面色惨白:“你们昨晚打起来了?!”
他指指宋烁,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他打得过你吗,你就打!你这是家暴,你你你——”
“没有,没有,”宁珏急忙解释,“我们只是、那个,嗯……我们不小心。”更加欲盖弥彰了。
宋烁接过话茬,语气平静:“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宁珏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池浩迷茫:“什么水果还得两个人切——”
唐夏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努力使眼色,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后排的二人,宁珏正在附耳,指着车窗外的洒水车咕哝说着什么,而宋烁虽没什么表情,但头稍稍左倾,是在仔细听着。
原来已经和好了。
·
飞机降落A市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这不是八月天气最佳的一天,温度偏高,风烈而热。在附近简单吃过晚餐后,宁珏与宋烁同行回家。
鉴于两人掌心都有伤口,不便沾水,只能一起同洗,各借一只健康的手,勉强完成这项任务。
但实际上,也是宋烁出力。他戴了只塑料手套,皮筋扎口,让宁珏抬高手臂,溢着泡沫的浴花擦着身体。在快要擦到胯部时,宁珏忽然开口,很难以启齿的模样,小声说:“哥,我现在好像还……硬不起来。”
宋烁动作一停。宁珏又说:“我想了想,我可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