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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不懂……他带着我所有的秘密去了李柘那边……”这显然是个借口,谢晗能看出李松眼中真切的伤痛。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却是一派和谐景象。
成璧正为李柘梳发,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沐研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殿下,今日要见南疆使团。”成璧温声道,“属下建议您穿那件靛蓝锦袍,更显威仪。”
李柘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的喜好。”
“属下用心观察罢了。”成璧垂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沐研突然开口:“殿下,今日我也要出席。”
“自然。”李柘拍拍沐研的手,“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
成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柔神色:“沐大人对您忠心耿耿,实在令人钦佩。”
谢晗看着这一幕,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的自己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让李柘依赖他,让沐研不得不容忍他,而远在乾王府的李松,则被嫉妒和痛苦日夜折磨。
几日后的一次宫宴上,成璧“偶然”与李松在回廊相遇。
谢晗看着两人隔空相望,李松眼中是压抑的怒火,而成璧露出了一个李松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李柘,自然而然地执起太子的手。这个动作如此亲密,如此刺眼。
李松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当夜,成璧独自在庭院赏月。沐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你今日是故意的。”
成璧不置可否:“我不明白沐研殿下的意思。”
“别装了。”沐研冷声道,“我看到你和乾王的对视。你究竟想要什么?”
成璧转身,月光下的面容格外清晰:“我想要殿下坐稳太子之位,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恨李松。”沐研一针见血,“你在利用太子报复他。”
成璧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沐研殿下多心了。我对太子的心意,除了生死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证明。”
之后,沐研亲眼见证过太多次。
成璧为李柘挡箭时决绝的背影,深夜守候时专注的侧脸,甚至那些被泪水打湿的、字迹颤抖的情诗。
沐研永远不会知道,那支箭的毒是成璧亲手淬的,那些情诗每一笔都在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