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年轻的成璧失手碰倒了花瓶。谢晗看见李松警觉地转头,而成璧早已夺门而逃,消失在走廊尽头。
“停下!”谢晗试图追上那个年轻的自己,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原地。
场景再次扭曲变幻,这一次,他站在了乾王府的寝殿内。
玉佩被狠狠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你要废除同性婚契?”年轻的成璧声音发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那我们的婚约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李松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成璧,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登上大位——”
“权宜之计?”成璧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怒火燃烧,“你向朱胥承诺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想过我们的誓言?”
谢晗站在一旁,看着这场熟悉的争吵,胸口闷痛不已。
他记起了这一刻的绝望,记起了那种被至爱之人背叛的痛楚。
“你解释啊!”成璧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手指死死攥住李松的衣襟,“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李松眸色暗沉如夜。
废除同婚又如何?他早已在暗处铺好了路——只待时机成熟,便能以“功臣赐婚”之名,让成璧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侧。
“成璧,”他抬手想擦去对方眼角的泪,却在半空停住,“朝堂之事,不是非黑即白。”这句话里藏着千般算计,万般谋划,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可成璧只听见了最表面的决绝。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原来如此,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李松的手僵在半空。
他想说不是的,想说这盘棋局里,成璧从来都是他唯一不肯舍弃的胜负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成璧决然转身的背影。
谢晗看着年轻的自己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在一条幽暗的小巷。
年轻的成璧换了一身夜行衣,短刀在袖中闪着寒光。
他的眼神已完全不同,冰冷、决绝,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要去哪里?”谢晗惊讶地发现自己这次能够发声,年轻的成璧似乎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