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闭着眼笑:“那你呢?深更半夜,等谁?”
车夫不答,只是动作愈发凶狠。
第二日清晨。
高彦站在廊下,看着谢晗从马车上下来,衣领松散,颈侧还留着暧昧的红痕。那车夫竟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指节擦过锁骨时,谢晗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高彦脸色阴沉,转身就往书房去。
“殿下。”他跪在地上,声音发紧,“谢大人昨夜……”
李松正在批折子,朱笔未停:“说。”
“与一车夫在马车内……”高彦喉结滚动,“行苟且之事。”
朱笔突然折断,殷红的墨汁溅在奏折上,像血。
……
思绪回到现实。
谢晗看着牧飞熟悉的脸,却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记忆,无论是萧辞的身份,还是他做的伤害李松的事。
“成璧。。。。。。”萧辞又唤了一声,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谢晗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
这张脸太熟悉了——眉心的朱砂痣,左耳垂上小小的缺口,甚至脖颈处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每一个细节都在叫嚣着“相识”,可他的记忆里却寻不到半点踪迹。
“你认错人了。”谢晗声音冷硬,“我不是成璧。”
萧辞忽然笑了。他向前一步,在谢晗耳边轻声道:“那你为何会找到这里?”
谢晗瞳孔骤缩。
“三年前你也是这般,”萧辞的手指抚上他的腰带,“明明心里记挂着我,却偏要装出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他的指尖灵巧地挑开玉扣,“最后还不是为了我,连太子都敢打。。。。。。”
“住口!”
谢晗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萧辞疼得脸色发白,却依然在笑:“你生气了?看来李松把你调教得不错,连性子都变了。。。。。。”
“我说了——”谢晗猛地将他甩开,萧辞踉跄着撞上廊柱,发髻散乱,“我不是成璧。”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萧辞慢慢直起身,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他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谢晗呼吸一滞。
“你在怕什么?”萧辞步步紧逼,“怕想起自己曾经多下贱?还是怕记起你是怎么为了个妓子,当众扇了太子耳光?”
谢晗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那些破碎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男妓女、车夫、还有李松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