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的绸裤,堪堪挂在胯骨之上,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缓缓滑下了半寸。他反手攥住了刀柄,可那人却绞住了他的腕骨,将他的手压进了锦褥之中。
“刀锋要这样抵着命门……”手掌贴着那握刀的手背,一寸寸缓缓下移。刃口轻轻割开玄色的衣襟,露出了如玉雕般精致的胸膛。
谢晗的喘息,细碎地散落在对方啃咬的锁骨之间。
李屿淮屈膝,顶开了他。
银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晗仰起脖颈,身体绷成弯弓一般,任由对方舐去颈侧的薄汗。
“不是要换太子么?怎么连刀都握不住……”话语缓缓吐出。
正午时分,日光斜斜劈进雕花窗棂。
谢晗咬着里衣的系带,艰难地向后闪躲,可却被李屿淮一把擒住脚踝,硬生生拖回了锦衾堆里。
昨夜欢好残留的气味,悠悠在寝殿弥漫。李屿淮的拇指,重重地碾过谢晗锁骨之下那清晰的齿痕。
“松手。”谢晗嗓子沙哑,伸手去掰腰间那铁箍般的手臂。可尾音,却止不住地颤抖,只因对方的膝弯突然顶上。
两人雪白的中衣,绞缠在了一起。李屿淮的玉带钩,正硌着谢晗后腰那块淤青,那是昨夜在书案边不小心撞上留下的痕迹。
李屿淮的手,难得地主动离开了他,从枕头下抽出一个锦盒晃了晃道:“猜猜,这是什么?”
谢晗当然不会猜。
他直接伸手去抢,然而李屿淮早有准备,猛然扣住青年细瘦的手腕,抱入怀内细细地吻。
“急什么?萧辞教你的擒拿,可不是用来对付夫君的。”
谢晗撑着李屿淮的肩膀略微垫起身,险险地够到了男人手中的锦盒——只见盒内静静地放着一把银制的小钥匙。
“这是什么?”谢晗看向李屿淮。
李屿淮询问道:“喜欢吗。”
“倘若你说,这钥匙锁着的人正是萧辞,可能我会喜欢。”谢晗诚实道。
李屿淮的眸光微微一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只是孤为你打造的画舫的钥匙。”
“这么小?”谢晗道。
“能锁住锚,就够了。”李屿淮衔着他的喉结,轻声呢喃,“我一直在想,那时在画舫,我为什么会引你去弥勒国,我应该引你去世外桃源才对。”
“太子殿下这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