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输谁赢,不得而知。
棋子是和田玉所制,圆润、通透,想必造价不菲。
沈清扬手里抓了一把白子,故意摁到楚御凛脑门上。
玉石棋子沾了汗,有些黏性,被摁到脑门上之后,竟然神奇地粘上了。
她又抓了两粒,佯装不抵侵略,按到他脸上。
楚御凛见她玩得欢,捻起两粒黑子,放在她锁骨上:“罚你不准弄掉。”
她的锁骨特别漂亮,长长的,从脖颈下方横出来,一直延伸到肩。
凹下去一大片,能放好多东西。只有一粒黑子,显得有些空荡荡,楚御凛又放了两粒上去。
然后,他的注意力落到黑色的玉石棋子上,轻轻摇晃,互相撞击,差一点掉落出去,又摇晃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竟然待在原来的地方。
她身上其实肉肉的,只是骨架小,肉又聚拢到该长的地方,只是看起来瘦。
书房很小,楚御凛独自办公的地方,从来没有外人能进来,沈清扬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撞翻书柜,不知道从哪里掉出一枚私章,章的玉料很好,但上面纂刻的字有些稚嫩。
沈清扬捏着私章,盖在他脸上。
摄政王脸上出现“楚御凛”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沈清扬忍住笑:“谁人这么大胆,竟敢私刻皇叔的印章?”
楚御凛捏着她的手,将私章拿在手中:“你怎么知道是外人私刻的?”
沈清扬认真回答:“皇叔英明神武,一手草书笔走游龙。这章字迹这般丑陋,定是贼人私刻。”
这块玉石成色上好,字迹虽然稚嫩,但并不丑陋,想是楚御凛年少的玩物。
沈清扬故意变着花骂他是贼。
这块私章确实是楚御凛的私藏。
七岁那年,他废了好大的劲找来的。那一年,哥哥刚被立为太子。他巴巴地捧着玉石献给太子哥哥,让太子哥哥用这块玉石刻太子私章。
太子答应的很好,收下玉石之后,便丢在一边。第二年,他在太子私库里发现,玉石已经落灰,他将玉石要了回来。
他当时很生气,拿着玉石找母后告状,母后让他体谅太子,让他懂事些,别一点小事就去烦太子。
那些年,母后对他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他别拖太子的后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他过得很是轻松。
他将玉石拿回去,自已刻了章。
他都快忘记这块私章了,没成想,这块私章以这种方式被找了出来。
这块印章,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被迫接受,也不是旁人施舍,更不是利益捆绑。
他捏着沈清扬的手,将私章按于她的胸口。
这是本王的。
然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