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蕙提醒他:“用右手柜格上的专用清洗剂。”
“好。”
“……”
做完这些,秦于深顺手整理台面上的瓶瓶罐罐,仿佛是做过千百次的熟悉。
他比较小心,要是粗心弄碎了,哪怕他事后能买一百罐,舒蕙当下也还是会生气。
她说这是原则问题,每个‘孩子’逝去她都会难过,对‘凶手’肯定就没好脸色……
秦于深想到这,手猛地一顿,这话舒蕙没说过。
不对,是现在的舒蕙没说过。
这段画面,甚至连梦境都不算,就这么悄无声息进了他的脑海…
秦于深紧蹙眉心,琢磨这莫名其妙涌现的画面。
认真思考时,手心不自主微松,精华水顺着一滑。
啪哒——碎在洗漱台上,自寻死路。
声音清脆地咣啷啷。
“……”
浴室瞬间静止、落针可闻,iPad也怂的没电死机。
秦于深身形一僵,喉结无声滚了滚。
讲真,他认为这些东西,真的跟强行碰瓷没区别。
“…舒蕙,我赔你一百罐…”
话音未完,舒蕙头上戴的猫耳发箍已经砸过来。
“杀人凶手!!”
“……”
-
次日清晨八点,港城一连晴朗好几日的天气,在元旦假期这天蒙上一层细雨阴霾。
墓园,山顶一片都为秦家所有,长楼梯处设安防亭,日日有人守岗,禁止外人进入。
上坟扫墓每小家派一个代表即可,否则乌泱泱一群人挤进墓园,扰了清净。
全体参与的只有明天的宗祠祭祖。
竹楼自是秦于深来,其次有秦二,秦三不能参与。
秦四家来的是万晴,秦四膝盖还肿着,拄拐不方便上楼梯。
不过像秦于浩这种没成家的,别说拄拐,爬也得爬上来。
早些年,秦老爷子掌权一直沿用旧俗,不允许外姓女参与上坟扫墓。
族长传到秦于深头上后,这项规定当即被废除。
秦老爷子还同孙子吵过,秦于深不予理会,他认定的事改不了。
老爷子又不是舒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