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熙来到沙发茶几,倒了杯茶润口。
连敏芳瞄了眼她,又瞄她身后,问:“小六还在睡?你们昨晚玩到多晚啊?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连樟还进警察署了?你大哥又为什么发脾气?”
一连串问题炮轰。
秦华熙一口冷茶下肚,醒了醒脑,淡定回答第一个问题。
“秦小六?哦、他没睡啊,罚跪在祠堂哭呢。”
空气静默三秒……
碎、兔、丸——
“你说什么!!!”
一嗓子惊叫,港城震感明显。
连敏芳弹跳而起,声音比她离开的弟媳还要聒噪。
“罚跪祠堂?!谁罚的??疯了!!那是会跪断腿的!!!”
“王妈、你赶紧跑过去,去扶小六起来!”连敏芳急声命令,自己也立马跟着往外走。
“不许去。”秦华熙搁下茶杯,拉住她:“妈咪你冷静点,大哥罚的秦小六,你就算把祠堂闹翻天,执事也不会放人。”
掌权人在宗祠图谱上隶属族长,他放话罚进祠堂的人,谁也救不出去。
连敏芳仰头白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刚才听弟媳说,于深生气要把连樟怎么怎么……她心里还没多大波动。
如今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觉心疼。
“疯了、你大哥疯了……我找他去!祠堂的砧板和罚惩,那是能跪废双腿的,他这么罚亲弟弟像话吗!”
连敏芳气得腮帮子颤,甩开手往外走。
“妈咪。”秦华熙再次拦下她,连敏芳火气直冒的时候,谁都能波及到。
“秦华熙你给我让开,小六昨晚就去跪着了是不是?
好啊你……安稳睡到现在才告诉我,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弟弟,你同他一道出生,一道长大,他从小什么事不都向着你,依着你啊……”
连敏芳边说边掉泪,抹一把眼泪,去推秦华熙。
“别拦我,我去竹楼问清楚,他秦于深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快六十入土的人,不怕他这么个牛气哄哄的族长!”
这说的就全是气话了。
王妈立在一旁不作声。
秦华熙赶紧将人抱住,好说歹说的哄:“妈咪,小六本就有错该罚,你去找谁吵都没用,这事先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