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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知舟落下手中黑子,抬眸看向闫松鹤。
只见闫松鹤轻叹一口气:“临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语落,易知舟一滞,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顿了顿才开口:“陛下有心整顿海防,西北边塞绝不能出半点漏洞,否则我此番也不必亲自前往巡视。”
塞防无忧,待海防稳妥了,元崇烨这龙椅,才算是真正的坐稳了,届时,易知舟才能真正放下牵挂。
这一点闫松鹤心里虽然明白,但还是忍不住会替好友担心,但愿事遂人愿吧。
说话间,一个小丫鬟捧着小木匣前来。
易知舟挑眉问道:“什么东西?”
闫松鹤遣退了小丫鬟,转而一扫先前的凝重,言笑晏晏地看向他:“是九公主先前送给柔嘉的话本子。”
易知舟闻言露出困惑的神情。
闫松鹤却双手作揖:“妻兄见谅,柔嘉如今身怀六甲,实在不宜阅读这些淫词艳文,还请你拿回去吧。”
易知舟:······
*
自将军府出来,公主殿下华丽的车辇便朝着西雀大街缓缓而行。
此时已过亥时,街道人烟稀少,车马萧萧。
婆母今日特意筹备了一桌菜肴,元季瑶胃口大好,一一品鉴过后,还兴致极好地陪易夫人饮了一壶玫瑰酿。
此刻酒足饭饱,懒洋洋地靠坐在马车内,反观她身旁的驸马爷,身形笔挺,坐姿如山。
“你明日何时有空?随我一同进宫向母后与皇兄辞行啊。”她见他今日腰间佩戴着一枚羊脂玉佩,便想拿过来把玩把玩;往日二人一起出行,她坐在马车里难免无聊,都会寻他身上的小玩意打发时间,有时候是玉佩,有时候是鱼符,主打一个随取随玩。
可今日,一向好脾气的驸马爷却径直将玉佩从她抽走。
手中空落落的她不禁疑惑地看向丈夫。
隔着马车外昏暗的烛光,她只瞧见他朗逸的下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眸子。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他为何会用这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听守义说,他晌午在西大街遇见松萝了。”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粉嫩的脸颊,她今夜陪母亲饮了酒,淡淡的酒色令她脸上的胭脂颜色愈发浓郁,宛若一朵沁过水的玫瑰,娇艳欲滴。
元季瑶忽而一顿,松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