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一推他的肩:“阿叙……”
男人的沙哑中染了情欲:“叫我什么?”
安子宜扭动挣扎着:“老公……”
他张口,咬住她玉颈上突突跳动的脉搏,吮着满口玉兰清香辗转。
安子宜咬着嘴唇:“我肚子痛……”
边叙立刻坐直,伸手,炙热的掌心贴住她平坦小腹,轻缓的揉着。
语气已经变得焦急:“很痛吗?上次体检是不是没做好,从前你例假期不这样。”
她摇摇头:“可能是最近太累。”
“家里不缺钱,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
安子宜便瞪他:“不是讲好,你不干涉我工作的吗?”
“哪有干涉,我心疼你。”
“那不如帮我熬一杯姜糖水咯。”
他当然好好把人抱起来,送到床上,步子走的平稳。
无论多久,她在他心中总是那个弱不禁风妹妹仔。
她闭上眼,由着边叙吻一吻额头。
她喜欢这里。
房间里走动的是她的爱人,隔壁屋睡着的是她的bb。
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有边叙在,便没人敢多言,干打扰。
三五分钟,他便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姜糖水。
铜匙里乘着小小一汪,安子宜听到边叙说:“小心烫。”
她心里泛起甜,又想要笑。
初遇时凶神恶煞一个人,如今跪在她床边小心翼翼照顾她例假。
人都说,婚姻是一场赌博,入了局,才知道队友是好是歹。
大约她是用前半生的穷困逼仄担惊受怕,同神父换到了这一场姻缘。
时间匆匆就像流沙,来日方长,他们牵着手,一步一步,跨过每一个来日。
九九年很快来到。
冬季的粤东如同往常一样阴冷,只是这一年,12月初,粤地大街小巷已经挂满国旗与灯笼。
夜晚开启节日照明时,这里的天空同红港一样璨如白昼,只是,路面更加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