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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对上她此刻求知欲很强的大眼睛,她望着他,渴望他说出些什么关于她阿姐的有效信息。
但红港舞女楼凤太过普遍,打听此类无名小卒最难。
他只好将知道的事实讲出来:“什么话事人,洪义现在四分五裂的,听说那人这半年来都西躲东藏。”
“简直成都市传说啊,都不知道传了多少次他的死讯,连葬礼都办过。”
露西亚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甲缘掐在手心,隐隐的疼。
“他真的死了吗?”她迫不及待发问。
宋凛无所谓:“他死不死的,同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有什么关系?混社团,混的那一天不就知道结局?”
都逃不过一个横尸街头的宿命。
露西亚唯恐身份暴露,低头缴一缴手指:“我是讲,如果他死了,我阿姐的下落就更加难以打听到。”
“你阿姐叫什么名字?”
露西亚抬眸,宋凛盯着,不知道是不是她孤身一人,讲起亲人就触动了伤心事。
漂亮澄澈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叫余丽。”
宋凛听完,眉头皱着:“唉,她去舞厅,肯定不会用真名的嘛。我试一试吧。真是,好好的,中你们会同边叙这种人扯在一起。”
她又没忍住,追问:“这种人怎么了?很危险吗?”
“当然咯,杀人越货无所不做。”
露西亚兀自倒一杯桂花酿,端起来,凑在鼻尖。
她酒量差,小时候心烦又没钱买,只能捡别人的烟屁股抽。
所以小小年纪,有烟瘾,没酒瘾。
不过后来在边叙身边,他照顾她无微不至,万宝路也帮她戒掉。
但现在,那些事都好像上辈子。
她闻着发酵的酒香,窗外不见摩天大楼与各色霓虹,除了草就是树,好山好水,这就是她追求的自由。
陈娟这时候走过来,一把拦下,同她耳语:“你还要喂奶,不可以饮酒。”
塞在她手里一杯柳橙汁。
露西亚回神,连忙道谢。又听到陈娟热络的同宋凛寒暄,重点放在对话的结尾:“细细一个人带孩子,好多不容易。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阿凛,你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多帮帮她们母子。”
“那是自然。”
而ICAC的一间安全屋就藏在春坎角。
边叙手指间捏着一根万宝路,薄荷爆珠还未捏碎,他干涸的薄唇摩擦着烟卷纸,一脸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