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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邵同安子宜都不在,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生活费入账,人已经温和下来,住了二十多年,才开始真正融入这条老旧的街。
阮艳春甚至已经同陈嫂在计划,她自己摆一个豆品摊。
豆腐花和煎酿豆腐,是她十几岁少女时代就学会的拿手好菜。
阮艳春抬头,对住一个胸口起伏不定,在发火边缘,简直要生吞活剥人的边叙。
不由往后退一大步:“你做咩?”
边叙看着她这副躲闪样子,后槽牙都要咬碎:“回家,我要同你谈事。”
陈嫂擦着手,默默走过来:“阿叙,有话好好讲嘛。”
他眼中墨韵更浓,鲜少对这位曾为安子宜提供庇护的友善邻居也失去耐心。
只又开口:“不要逼我在这里发火。”
阮艳春推开陈嫂:“你忙你的。”
然后仰起头,絮絮叨叨:“一个后生仔,我女儿都飞走,他能拿我怎么样。”
阮艳春上楼,边叙无声无息,沉气在她后面跟住。
她现在心里打鼓,离开觉士道时,她其实收了一箱价值不菲的各色物品。这些日子,除了安邵的工钱跟安子宜安排的家用,边叙也一直按时给她打钱。
显然这男人得了安子宜真传,半月一付,挤牙膏一样。
那一点点钱,根本配不起他那个身份。
阮艳春无数次暗暗抱怨,孤寒佬,没阴功。
但这下边叙找上门来,她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他要她退回什么。
阮艳春打开808的房门,边叙走到门口,一股说不上来的,属于安子宜的甜腻气味,如同雨中白玉兰一般,清清淡淡,若有似无的萦进他
鼻腔。
阮艳春先发制人选择哭穷:“喏,白水哦,我可没有钱请你饮茶。”
边叙冷着脸环视房间一周,这里面确实只有阮艳春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他昏了头,那么多人撒出去,大海捞针一样找了那么久。
如果真的灯下黑,安子宜还留在红港。
那么他这洪义话事人和龙虎队骨干也不做再做了。
边叙不拿自己当外人,坐下:“阿妈……”
一张口就让阮艳春见鬼一样惊掉下巴:“你叫我什么?”
“细细在哪里?”
阮艳春脸色一横:“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总不是我逼她出去。好好一个女,讲是出去留学,欺负我年纪大不明白事了,一个电话都不打一个。”
边叙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