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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是秦德彪动手,与你无关。”
“是我转移她太晚……”
聂远落窗,这里地势高,顺着霓虹招牌,看到远处被各路彩灯映照的波光粼粼维港:“丽珠不是寻常女人。也许这样,比转移更令她好受。”
“就好像你,也许现在比她更加煎熬,对吗?”
边叙苦笑一声,他是公海中同浪涌搏斗,看不到岸的人。
“那辛苦你照料她。有事随时同我联络。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她,不需要考虑经费问题,我个人也……”
聂远打断:“你的钱,留给子宜。丽珠这边,有我。”
他笑一笑:“好。”
Rita在后座发声,不知道是冲着聂远,还是边叙:“先生,是不是丽珠小姐生病?不如让我去照顾?我弄丢了子宜,但我照顾人的本领还是不错的……”
聂远不出声。
他明白丽珠同边叙这些人,不是随便人就可以接近,大概都要经过一系列的身份调查。
但边叙在电话中做主:“好,让Rita去。”
挂断电话,聂远转达,并且宽慰Rita:“子宜的事情不怪你,一个人想要逃,是拦不住的。”
Rita留下了眼泪:“我只是好担心太太,同她相处这几年,她是最善良的人。”
聂远“嗯”了一声:“东方人,相信果报。Rita,让我们一起相信,子宜跟丽珠,都会化险为夷。”
被希冀化险为夷的人涨了大本领。
安子宜本可以理直气壮的用边叙给她那个巨额户头。
但她明白,在这个混乱街区,让人发觉自己有钱,简直就像是一块肥肉掉进狼窝。
她取出现钞,坐着游览车游遍这座雾都。
崭新的钞票被换成老旧的碎钞,安子宜再次走进打听过的那家店。
她说她需要一个新身份。
并且拿出一沓看起来积攒很久的钱。
三教九流的效率在大多数时候比冗余的立法会更高,这一点安子宜在红港便确信无疑。
不过一周,她拿到了新身份。
从此不再叫安子宜。
红港,边叙几乎要记不清住进ICAC的第几天,钟正乔装打扮而来,同边叙讲:“那个户头出现大额变动。”
边叙额头突突的跳:“在哪里取的?有没有可靠的人在那里调取监控?看看妹妹仔是不是被劫持?”
钟正不做声,将打印的动账记录递过来。
很好,几百万英镑几乎被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