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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掺杂万分之一的侥幸。
一颗心像被细细的鱼线吊起来,皮肉正血淋淋的被鱼线割透,缓慢下坠。
也许下一条新闻,她的一颗心就会被鱼线彻底贯穿。
悬在半空的心摔在异国他乡,血肉飞溅,稀巴烂。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小腹,痛苦与惊惧令她缺氧,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攫取一点点苟延残喘的氧气。
可氧气冲进脑,还是要贪恋。
即便再重逢一百次,还是愿意跟边叙走这一遭。
他的霸道,真心,多少次从天而降的温柔和保护,是她贫瘠二十年中,唯一的光。
安子宜就在这样巨大信息含量的新闻冲击中做下一个决定。
她拉住一位和她一样东方面孔的南洋裔阿婶,用她身上光鲜大牌的休闲服,换别人老旧的格子衫穿。
Rita取到行李,整个人沉浸在刚刚抵达陌生环境的亢奋中。
兴冲冲跑回约定位置,哪里还有安子宜的踪迹?
第219章送他一程
Rita是南洋人,除却有改不掉的口音,在英伦算得上是无障碍交流。
她在原地等待半个钟,整个人慌张、焦虑起来。
安子宜呢?
有多少可能是去洗手间、去买什么纪念品,或者肚子饿,自己去吃饭?
Rita明知安子宜不会抛下她一个人去享用,只能不断地求助机场的工作人员,连讲带比划,寻人广播响起来。
两个小时过去,仍然没有回应。
Rita只好托着行李,到机场办公室去进行更加正式的登记。
她出示证件,报出安子宜的录取大学。
“Wait。”
柜台里面胖胖的白人女人着重看了Rita一眼:“女士,您有一张明天回港的机票。”
“这是最近的航班了。可是我查看了你的行程,你是刚刚才到的,不是吗?”
Rita捏住手中票根:“对,我是陪我家太太来念书。”
她吞了吞口水。
边叙的事情Rita当然没资格知道,菲佣的职责就是负责那一间屋干净整洁和雇主的衣食住行而已。
但动静太大,阮艳春时不时的抱怨,觉士道的大火,突然搬回家的安子宜。
以及日常去菜场都可以听到的关于洪义那些风风雨雨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