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打断安邵,她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讲自己的,不管他说了什么:“65岁之后,你如果没有黄赌毒的恶习,每个月都可以领到一份生活费,保证你正常的生活水平。”
“如果你又开始赌,或者敢沾染其他两样。你将会一文钱都拿不到。”
安邵拍案而起,想要发货,却又看见靠在门边站姿恣意的边叙。
他小声的:“细细,囡囡,叙哥……是不是你新男人?”
边叙听到了,皱眉,一根香烟直直丢在安邵脑门上:“不会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安子宜站起身,不回答,也不等边叙,快步的,近乎逃跑的走出集装箱。
不回头,直到拉开宾士车门,坐进冷气十足空间中,继续沉默。
几分钟后,边叙才跟上车。
“怎么?就这么怕你老豆看穿我们的关系?”
安子宜白他一眼:“难道你还没发觉,如果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他就会变成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边叙听得仰头,朗笑几声:“我还没见过敢要贴住我不放的人。”
“不过他是你老豆嘛,我中意你,当然要养你全家。”
安子宜捂住他的嘴巴:“打住,不要跟我灌输此类迷魂汤。我决意在二十一世纪来临之前,成功博得‘新女性’头衔。”
边叙点头:“哦,我们细细好犀利。”
再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精壮手臂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手掌落在她平坦小腹上。
男人埋头在她颈间,深深汲取女儿香:“但怎么听你同你跟你老豆讲话,就好像要告别一样。”
安子宜呼吸停滞一瞬,视线瞟向窗外:“哪有,吓唬他而已。”
边叙从善如流的捏捏她的脸:“嗯,既然他不配做阿爸,对他就不要心软。”
她看着窗外,夜色渐暗:“我想去吃福临门。”
边叙当然都依她,车子停在庄士敦道。
当初在这里下车,边叙一身缎面西装飘逸无边,安子宜切实感受到他一呼百应的威望。
一路的小弟马仔跟服务生都要鞠躬颔首,喊:“阿嫂好,阿嫂好靓!叙哥有福!”
连自己都没发觉,潜移默化中,她已经习惯他身边人叫她阿嫂。
依旧是三楼包房,九百尺面积,餐桌大到讲话都要提高音量。
安子宜看着眼前面熟的溏心鲍,老火靓汤,鲍身软弹莹泽。
那一天,她冲进洗手间吐个痛快,出来就看到边叙用指尖徒手捻灭万宝路的猩红,铁青一张脸,咬住后槽牙才忍住没有暴跳如雷,问:“你同他,平时有没有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