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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再次来到‘明爱医院’,这里躺着的人已经变成乐伯。
他昨晚答应秦德彪要亲自在乐伯面前下跪认错,才算是长幼有序,孺子可教。
今天葵青跟住边叙的小弟跟洪义的老人都在乐伯病房外面等。
新旧力量之间的较量,或许是最后一次。
“阿叙,”秦四爷不露面,却请元老院其他棒槌出山。这人手下无人,手中无权,想走,想九七之前带着钱走,只能心甘情愿,做秦四爷手中的牌。
倚老卖老,以‘长辈’身份自居。
边叙“嗯”一声:“腰好了?今天没到跌打管按摩?”
他接手龙头杖后,香堂几乎荒废,整日沉迷在街面上,夜总会跟武馆被他关掉大半,开什么钟表店、卤鹅店、鲜花铺。
简直痴线。
元老们个个都见不到他人,却不想一开口,就让人落汗。
他清楚掌握着他们所有动向。
那人只得伸手,抹掉额头的汗珠:“去同乐伯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
“凭什么!”吹皮带领葵青小兄弟们叫嚣,“叙哥揍人自然有叙哥的理由!”
“就是,出来混,头可断,血可流!”
边叙一把握住吹皮的肩膀,摇摇头,语重心长:“吹皮,我讲的话你怎么一句都没有记到心里?出来混,只是为了搵钱嘛。”
“道歉对不对?”
他挥手带人:“走。”
新人老人都跟着他乌泱泱涌进病房。
乐伯整个脸肿的像猪头,纱布裹住一只眼睛跟颧骨,嘴角一片青紫。
氧气管伸进他的鼻腔,而他到此刻还要摆谱,闭住眼睛,佯装睡着。
“乐伯!”
边叙站在床边,声音响亮,床铺弹簧都震三震,什么道歉,连探望病人都算不上,分明是来踢馆。
葵青的小弟们跟着一阵哄笑,秦四爷手下的老人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阿叙,你这是做什么?”
他回头,脸上混不吝的笑,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
右手修长的食指伸出来,比在嘴边:“嘘——”
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优雅的,缓缓放手——
手指掐住了氧气管,不留余地,指尖发白。